程博衍有点儿没明白：“泪痣？”
那颗泪痣旁边
皮肤很白，跟旁边皮肤有明显区别，看得出是长期贴着……多
神奇原因。
“嗯，”项西点点头，又从兜里掏出
小包创可贴，全是卡通，挑出个小熊又重新贴上
，“不吉利。”
程博衍觉得莫名其妙，颗痣有什吉不吉利，但是没说出来。
因为在他想开口时候项西弓起腿，在自己腿上捶捶，又蹬两下，这个动作让他换句话：“腿疼？”
“检查完，没有瘤子，”项西冲他笑笑，站起来，“你下班啊？”
“下班，”程博衍点点头，“那个……
身份证，你寄？”
“收到？操这久才收到？”项西啧声，“就听说把身份证扔邮筒里邮递员能按地址给送回去，看来是真啊。”
“年前收到。”程博衍差点儿要脱口而出句谢谢，想起来身份证是项西寄，但也是他偷，这才赶紧咬住。
接着就不知道该说什，转身想走时候他又停下，这个实在是没忍住，他指指项西眼角创可贴：“这玩意儿是从脸上长出来？”
脸色还是不好，状态感觉挺消沉，个儿倒是挺高，但伸得老长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
胃镜检查结果不好？
“不用带，人赶紧回来就行，对有个事儿老忘跟你说，”老妈在电话里说，“你身份证寄回家里来，是怎回事儿？”
“嗯？”程博衍愣愣，“身份证？”
“是啊，年前就寄回来，忙着老忘跟你说，”老妈说，“是不是有人捡到给扔邮筒啊？”
“啊，这阵胃疼都传染到腿……”项西话还没说完，程博衍突然弯腰在他腿上按按，他吓跳，“怎？”
“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程博衍问，“是肌肉疼还是骨头疼？疼多久？”
项西被他问得半天没答上来，过会儿才原地跳跳：“肉疼吧，这两天可能床上躺时间长没活
项西先是愣下，手在眼角摸摸之后乐：“是啊，熟就摘下来，还会再长，上次是哈喽猫，现在是叮当猫。”
程博衍看他自己乐半天，最后转身往扶梯走过去，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
“程大夫。”项西收笑声，在身后叫他声。
程博衍叹口气，停下脚步回过头。
项西走过来，把脸上创可贴撕下来，指指眼角：“挡这个。”
“……大概吧，”程博衍想想，“放着吧，新身份证都用着。”
挂老妈电话之后，程博衍犹豫下，走到项西身边。
项西发呆挺投入，程博衍在他身边站半天他都没抬头，最后程博衍清清嗓子：“你检查完？”
“哎？”项西抬起头，看到他时候有些吃惊，“程大夫？靠说是哪个傻逼这无聊站边儿上看发呆呢……”
程博衍被他这话说得不知道该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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