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爸爸。
谢谢。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老爸老妈
身体同时向后靠在
椅背上。
付
杰愣在原地，没有动，也没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老爸。
“
今天出去转转，”老妈抬手在额角下下按着，“碰到张青凯，在公车上，那个车是去……墓园。”
付杰没有动。
“十年，”老妈叹口气，“那孩子还是那样，觉得他也许永远都走不出来。”
失，除每月号那个电话，他就像是个不存在人。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从不提及。
现在猛地听到老妈这句，付杰几乎有些站不住。
“他给打电话都不显示号码，”老妈拉过桌布角来回揪着，“去查过，查不到。”
“妈，……”付杰不知道老妈这话是什
意思，他咬着牙想说不需要哥电话，但被老妈打断。
“妈……”付杰终于发出声音，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卷进阵狂风当中，这力量拉着他疯狂地旋转着，眩晕，迷茫，难以置信……嗓子眼儿有什东西堵着，他说不出来更多话，甚至开始有些站立不稳。
“突然很害怕……不想……不想最后两儿子都没有，”老妈闭上眼睛，“你们是这辈子最在乎人，害怕这辈子就这样，儿子就这样……你去找付坤吧，们不会拦着。”
付杰嘴唇动动，但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膝盖慢慢向下沉，最后缓缓跪在老妈面前，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下全都涌出来，滚烫。
对不起，妈妈。
“你别说话，听说，”老妈继续揪着桌布，“只知道他弄个苗圃，做花木生意，但是……在哪里弄也不知道，他没有说。”
“不过，”老妈狠狠地揪桌布，这桌布用好几年，因为花色是老妈很喜欢茉莉花，所以直没换，桌布在老妈两手之间发出“嘶啦”声响，被撕出条口子，老妈吓跳，“哎哟宝贝桌布！”
老爸伸手握住她手捏捏，看着付杰：“市郊都是做花木，付坤没有出城，上回给你妈汇钱时候还是市区柜员机，如果要找……总是能找到。”
直低着头付杰呆住，猛地抬起头看着老爸：“爸，你什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等不及下个月号他打电话回来话，”老爸说得很艰难，最后句话像是下很大地决心，“你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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