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可算现身,老天没给你配个出场音乐真对不住你,”蒋松看到他就把他拉出诊所站在街边,“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付杰笑笑,“会儿有事,今天你俩还是辛苦下。”
“干嘛去?”蒋松盯着他脸,“你又会笑真奇怪。”
“去找付坤。”付杰说出这句话时候,心里猛地阵激动。
这激动来得有点儿晚,就好象是刚回过神来,却激动得很厉害。
付杰脑门儿咚地声磕在老妈脚边地板上时,老妈下蹦起来:“磕头就不用……”
接着又尖叫起来:“儿子!你怎!”
付杰睡两夜天,如果不是因为空空如也胃实在熬不下去在梦里给他买桌涮羊肉,他不知道还能睡多久。
他有些头重脚轻地爬起来走进客厅里,老妈正拿个尺子给团子量腰围,大概是要做衣服,看到他出来,老妈扔尺子跑过来摸摸他脸:“可算睡回点儿人样。”
“妈,”付杰抱着老妈,“睡多久?”
付杰不知道自己在老爸老妈面前跪多长时间,他有些恍惚。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老爸起身想要拉他起来,但被老妈拦住,老妈摸摸他头:“让他跪会儿吧。”
是,让跪会儿吧。
付杰这跪,跪得心甘情愿,跪得感慨万千。
他不能想象爸妈在商量这件事时候是什样心情,这年来,付杰过得浑浑噩噩心不在焉,但他们举动却都在他心里刻着。
他可以去找付坤!
年!他已经年没有见过付坤,没有听过他声音。
这年他只靠回忆和思念还有那些几乎已经无迹可循付坤气息撑着。
“还成,前天晚上睡,今天早上醒,”老妈拍拍他胳膊,“蒋松来过,他说打你电话没人接,就上家来,然后留百块钱跟赌你明天才能醒。”
“会打个电话给他,他肯定要骂,这阵儿刚开业,都挺忙,”付杰松开老妈,跑进浴室去洗漱,“会儿过去趟。”
洗脸时候付杰听到老妈在给老爸打电话:“醒啦,都能跑,好久没跑……”
付杰赶到诊所时候,个妈妈带着个哭声音惊半条街小男孩儿正在拔牙,郭宇手里钳子离他脸还有三尺远,他就哭得跟郭宇已经不小心夹他鼻子上样撕心裂肺,护士怎逗都没办法转移他注意力。
要放在平时,这哭声能让付杰烦得受不,但今天他听着这声音却老想笑。
去找付坤吧。
这个决定并不是那轻易说出来句话,这是老爸老妈经历跟他同样漫长痛苦和挣扎,最后做出决定。
因为爱。
付杰觉得这瞬间,自己身上直背着沉重壳被掀掉,身体因为突如其来轻松和依然纠缠着他内疚变得有些不能适应。
他有些支撑不住地晃晃,但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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