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付坤也喊。
“电话，”小胡拿着他
手机跑出来，“对
，刚陈胖子说拉货下午来不及，问咱能送过去
？”
“昨天
就说给他送，他不要，下午给他送过去吧，”付坤啧
声，接过电话，“喂哪位？”
“小付啊，许斌，要那批花你给再加点美人蕉吧。”
而又要多久，他才能把心里对付坤那份感情压回去？而又要多久他才能把付坤重新单纯地只定义为“哥哥”这个身份？
付坤手机直关机，无论他在天中什时候拨出这个刻在他心里号码，永远都是机械地回复，无论他发出多少短信，全都像是消失在黑暗里。
但他还是会每天给付坤打电话和发短信。
回来实习。
今天带团子去跑步时候扭下脚，太久不运动。
“离家近，……”付杰转过身，很小声地说，“怕你们……不放心。”
老爸叹口气，眼睛看着电视：“们也没什事。”
“反正毕业也要回来，”付杰蹲下用手指逗着团子，“现在回来能多熟悉下。”
“嗯。”老爸点点头，没再说别。
付杰几次想要开口问问付坤去哪里，但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付坤漫画书，付坤画满各种画本子……付坤气息弥漫在卧室里每个角落。
无论往哪里看，无论目光怎回避，依然是满眼满心。
老爸老妈今天回来时间差不多，进门前后脚，付杰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过去像以往那样抱抱老妈，还是就站在这里。
团子从沙发上跳下来，溜烟儿跑到老妈脚下，围着老妈哼哼着蹭脑袋，老妈弯腰在团子脑袋上摸几下：“好好，乖啊，团子真乖。”
“妈。”付杰走过去站在老妈身边。
你给买那件蓝色外套放哪啊？
问蒋松，忘带回来，他给寄过来。
妈在炸鸡翅，很香，你吃饭吗？
……
付坤蹲在苗圃门口块石头上，看着手里客户订货单子，园子里请来帮忙小胡喊他声：“坤子！”
他能明白付坤想法，这也许是眼下最好方式，用行动让父母放心，也给家里人留出思考空间。
只是……这种突然失去重心感觉，付杰有些难以承受。
这不是个寒假，也不是个暑假。
也许年，也许两年，也许更久。
对他来说，比年两年更痛苦是不知道还要多久。
“回来啦，累吗？”老妈把手里包放在桌上，“给你留碗排骨汤喝没？”
“喝。”付杰点点头，鼓起勇气很小心地用胳膊圈着老妈肩轻轻搂下。
老妈身体有些僵，但还是伸手在他背上拍拍：“去做饭，今天晚上吃辣子鸡。”
老妈进厨房，付杰站在厨房门口有些犹豫。
“那边实习不是挺好吗，”老爸坐在沙发上问句，“怎突然跑回来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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