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安东尼道,“没有必要向你出示行医资格证是不是?贺予满意就好。他是雇主,你不是。”
谢清呈是很清楚谢离深这个人人品,他不错眼珠地冷冷盯着他。
“给他治病不是你目。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
“哈,你这个半瞎瞎子,看问题倒是很清楚。”安东尼嘲讽地摊手,笑道,“对啊,给他治病确实不是目,但目也很简单……没有违法,二没有害人,甚至陪着他在澳洲度过他最艰难两年,让他从疯狂和悲痛中走出来。而在这过程中,和他,们两个……”
像是蛇从岩洞里探出
安东尼这回是连唇角最后点虚掩着笑容也敛去。
他压低声音,隔着桌子,尽可能地凑近谢清呈面前,眼里忽然迸溅出恶意足以让任何人都不寒而栗,除谢清呈。
“谢清呈,你知道吗?”他悄声道,“你是那讨厌,活该混成现在这副孤家寡人模样。难怪你前妻背叛你,你前男友也恨极你。你就是个畜生,只有谢雪那种没脾气人才能忍耐你三十年。”
谢清呈将他咒骂全部受,点波澜也没有。
他性格上有多大问题,他自己很清楚,用不着谢离深在这边刺破他。
贺予私人医生……其实四年前,他还在你身边时候,就是,你直都不知道吗?”
谢清呈:“……”
“哦,不对。”安东尼又笑道,“很少在人前露面,用名字也不再是当初名字,贺予当时也不清楚身份,所以自然不会跟你说。而且他那时候对你痴迷得不得,他家里给他另找私人医生事,他肯定是提都不想和你提,你不知道也正常。”
谢清呈神情阴郁,目光透过银细边眼镜刺向安东尼:“谢离深,你到底想怎样。”
“还是叫安东尼吧,堂哥。”他说,“说,更喜欢安东尼这个名字。”
他只盯着安东尼,问:“你为什要接近贺予。”
“你这不是废话吗。”安东尼嗤笑,身子又往后拉,靠在座椅上,他摸出盒烟来,和谢清呈样牌子,烟叼在嘴里,被他咔嚓下点亮火,“是个医生,他是个病人,给他治病。代替你位置。就那简单。”
“……”
“你总不能说自己辞职,就不允许他另外再找更好医生吧。”
谢清呈:“你哪里学医。”
“你喜欢不喜欢和没有任何关系。”谢清呈冷道。
安东尼静下:“……堂哥,你这张嘴啊……就是欠,你都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还副傲不可攀样子。君子能屈能伸,像你这样聪明人,怎这点道理花三十年你也没学明白?”
谢清呈:“要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谢离深。”
安东尼慢慢地不笑,双桃花眸变得幽深,他望着谢清呈:“你非要坚持叫这个名字吗?”
“是。恐怕你在眼里永远都只是当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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