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点小雪,南方冬天又湿又冷,谢清呈轻咳着,回到屋内,将空调打起来,电视打开,然后脱外套走到茶台前吃药。
拿药盒时候他略微愣下,他这人生活习惯很好,东西都习惯于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整洁手术操作台样。他记得自己早上出去之前,是把药盒整齐地放在桌角边,可是现在这些盒子都是乱,随意摆在茶台中央。
也许是黎姨来过,
信息发送成功。
这次他没有再报什希望,他发完,就放下那个已经被他握天夜,沾满汗水手机……
他知道,贺予是再也不会回他.
就这样,他见不到贺予,也得不到贺予回应。后来试着打过电话,也从无人接听。
但谢清呈还是很关心他,每天回家,他都会准时打开电视,想要看到些与贺予有关新闻。现在贺予是商界新闻吸睛利器,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电视上。
从希望等到失望。
到最后,只剩下无尽黯然。
整整晚,谢清呈躺在床上,攥着汗湿旧手机,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也许从前贺予等他回复时候也是这样,贺予曾在痛苦时不断地和他发消息说:“谢医生,病……病。”
那个时候,谢清呈没有理会他。
如今这种绝望都尽数落回谢清呈心里。
”。
谢清呈思来想去,想该怎和贺予说话,但他思维太老套,发消息当然也翻不出什花样来,他斟酌个晚上,输入框里来来回回打无数次消息又删掉,甚至拿纸笔在书桌上写稿子。
可是到最后,他发觉以自己如今身份,能有开场白,也仅仅只是句:“你好。你还好吗。”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迟疑着,最终还是横心,秒,两秒——按下去。
咻地声,信息发送成功。
谢清呈想,自己还能在荧幕上看到他,那也很好。
只要他还活着,还能微笑,无论那微笑是不是属于自己,都很好。
哪怕看着会痛,也是好。
这天,谢清呈从实验室回来晚,返回陌雨巷时已快九点。
他没有在卫家住太长时间,毕竟那是谢雪夫家,哪怕卫家地大房间多,根本不在意这些,但谢清呈自己并不习惯。
后来,天亮,云层间透出熹微光,那光芒越来越辉煌,照彻漫长黑夜。
日升月落,慢慢地,天又暗。
当太阳再次被黑暗所吞没,天地重归于片混沌时,谢清呈终于知道,贺予再也不会回复他消息。
他麻木地躺在床上,最后给他发条信息。
谢清呈说:“贺予。对不起。”
谢清呈往后靠,疲态俱现地坐在椅子上,长叹口气。
他没有想到只是发这样条消息,竟已汗湿重衫。
发出短信后,谢清呈便开始漫长等待。
他等天夜,手机有动静他就去看,看到不是贺予便又消沉下去。
他就这样守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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