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张张嘴,终是再说不出什,他沉默好会儿,红着眼对黎妙晴道:“阿姨……那你……好好照顾他……如果……如果他需要,如果他有什需要,你联系,好吗?给你电话……”
他不管黎妙晴什反应,这是他最后底线。
他把自己号码硬给她,然后转过头,非常疲惫地,落寞地离开。
贺予什也不想解释。
他只是哑声道:“……想再看看他……好吗?他、他还好吗?”
“你看什?他没有你最好!他看不到你就好得很!”黎妙晴厉声道,“你现在给滚回去,你给让开!是他干妈!会好好照顾他,由不着你继续在这里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始乱终弃玩弄欺辱!怎着?羞辱完,又觉得后悔,没玩够,来重追和好那套吗?!”
贺予真是冤到极点。
他何时对谢清呈始乱终弃过?
晴越说越气,正好路上人少,几乎没谁路过,她便骂得愈发肆无忌惮,她指着贺予骂道,“老娘——见惯你们这些纨绔子!就知道玩弄人心!”
“阿姨,没有想玩他……”
“你还有脸说没玩?……好……好!你说,你除夕夜坐在们巷子口,你是不是早有居心,打着下三滥注意,故意让他下不来台阶,必须得带你回来?”
“……”贺予嘴唇颤抖,竟也无法辩驳,“是……”
黎妙晴更气。
又怎敢对谢清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黎妙晴太生气,两只眼睛都在往外喷火,贺予不知该如何安抚她情绪,和她解释这切经过。
事实上,他自己心都已经破碎不堪,只靠着那点对谢清呈保护欲,坚持着去做谢清呈临走时要求他做事情——好好镇定自己,不要被疾病所操控。
他是靠着这句话,才能坚持着,还算像个正常人地站在黎妙晴面前。
黎妙晴柳眉怒扬,直挑入鬓:“你他妈还不走?”
“你是不是见他长得好看,心里放不下,早就想要追他惹他,缠着他不松手,逼着他和你好?”
贺予轻声道:“……是。”
黎妙晴浑身都在抖:“那你说——那夜,除夕那夜,你是不是趁着小谢他前妻回来,他心里难受,你就在新年那晚上……你……你引诱他,你哄骗他……你……你乘人之危趁火打劫,你哄他当晚失给你,你欺负他整整个晚上,是不是!”
贺予嘴唇颤抖,竟也无法辩驳:“……是……可是……”
“没什可是!”黎妙晴气得抽他耳刮子,“畜生!西门庆都没你这畜生!你睁大眼睛看看!他是个男!是你长辈!你对他下手,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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