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走到阳台,看着外面飘着细雨。
和沪州送别秦慈岩时样
“谢生。”
天晚上,谢清呈正在看书,接到秦容悲丈夫电话。
那个美国人之前在港读书,学普通话里带着些古早港腔港调,所以他管谢清呈不是叫谢先生,而是叫谢生。
秦容悲当时被黑暗组织绑架,对方折磨她,威胁她,拿她做实验。
她整个人都被他们毁掉。
这天雨很大,偌大校园里几乎没有个人在走动,谢清呈以为他不会来,想打开窗抽支烟,可是走到窗边,还未伸手推玻璃,他就看到贺予撑着伞,站在雨里。
两人目光对上。
谢清呈戴着眼镜,把切都看得很清晰,因为雨太大,贺予站在其中,伞也没有明显作用,他还是被淋着,浑身湿透地立在那里,就为确定谢清呈有好好地关灯睡觉,没再熬夜。
在这刻,谢清呈忽然觉得贺予从前没有说错,他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如此狠心。
但他不得不如此狠心。
却好像很伤心似。
“……”
谢清呈最终还是把它捡回来,摆在床头,然后拿胶水仔细地,将那尾巴上火焰重新黏上。
六月份,雷雨季。
沪州变得又热又闷,午后常有雷,bao天气。
尽管后来,谢清呈决定恢复服用RN-13,拿自己身体做测试,想要研制住遏制秦容悲器官萎缩特效药,可是时间太紧,这种药只在定程度上改善秦容悲体质,最终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从去年开始,秦容悲病症就开始出现恶化,药物能有效减缓她痛苦,却很难再阻止她病变。
接到电话时候,谢清呈第六感触动,隐隐地已感到心惊。
电话那头是秦容悲丈夫嘶哑,但却尽力抚平过悲伤声音:“谢生,太太今早走,走得很平静。这些年,很谢谢你为她做这切……”
通电话结束,耳膜内仍是嗡嗡。
他身体每况愈下,有天醒来,谢清呈咳嗽阵阵,后来从掩着口鼻雪色手帕里发现有血。
他又去美育做次最细致体检,得出结论不容他有半点乐观想法。
谢清呈回家,把秦慈岩笔记重新梳理遍,测算自己还要花多久,才能把剩下那些全部理完,同时亲做测试,补全那些之前被毁掉资料——他觉得时间还是有,只是并不宽裕。
他得抓紧,另外还得继续替老秦女儿研究治疗药。
然而——
贺予还是时常来谢清呈宿舍楼下面看他,因为怕打扰到对方,他就远远地在马路对面——从那边是能看到谢清呈书房,而谢清呈备课或是整理资料,都得在书房完成。
沪大编导大晚自习结束是八点半,贺予来到谢清呈学校通常是九点,他就直那看着他陪着他,到十点时候,他会给谢清呈发条信息。
“哥,很迟,别再工作,要早点睡觉。”
“晚安。”
比闹铃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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