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道:“可那样你自己也沾血——”
蒋丽萍红裙妖冶,她静须臾,而后道:“早就已经浑身上下都是血。”
“……”
“线人,不是警察,不是卧底,没有任何可以依靠后台。根线,串联线索,把真相风筝引到法网之中,但线是脆弱,扯就断。”蒋丽萍说,“有什权力去做杀与不杀选择?”
“杀王剑慷那些人,对而言是最容易不过事情,甚至会觉得高兴。这些年来,对而言最痛苦是让王剑慷他们活着,还要对他们曲意逢迎。”
她说着,把刀子往桌上插,将那叠厚厚相片拾起来,拍到贺予脸上,低声骂道:“他妈……要不是那些年打惯……今天就得冤死在你这心思重兔崽子手里。”
贺予这回也有点懵,他原以为蒋丽萍是怀有其他居心,想要从他们身上拿更多东西。他甚至认为她柜子打开,里面掏出来应该是类似听话水之类,能要他们立刻服从药剂。
结果真是物证……
“只有这些照片,其他东西,不敢留在这里。”蒋丽萍说,“但有这些照片也足够,你们走吧。”
贺予:“可那个记事本上名字……你为什会说错?你——”
。她似乎想说什,但又没说。
贺予:“你救们目究竟是什?”
他扼着她秀颈,森森然道:“说。”
蒋丽萍闭闭眼睛,突然个返身,以极凌厉身手反客为主,瞬息间逆转局面,不但挣脱贺予钳制,还猛地袭上去,不知从哪儿抽出柄匕首,朝着贺予胸膛就往下刺!!
这惊变只在弹指间,谢清呈大吃惊:“贺予!!”
“他们四处撒网,坑骗孤儿时,得看着。”
“他们违法试验,草菅人命时,得看着。”
“他们欺男霸女,强*美色时,还是得看着。”
“都快看吐,却还得迎上去,
“……这件事,事出有因,不想和你解释,现在也来不及解释。”蒋丽萍闭闭眼睛,“是,是说错话。记错署名。但线人就是。”
“……”
“随你们信不信。”
谢清呈见她执意不想解释落款记忆错误原因,就问另个问题:“你既然是线人,又为什要真在广电塔事件里替黄志龙杀人?”
“你说王剑慷那些狗东西?”蒋丽萍就像在谈论菜市场杀掉条鱼,眼神冷淡若冰,“那是他们该死。组织下令让清扫,为什不杀?”
待要扑上前去,蒋丽萍刀子铮然闪着寒光,停在贺予胸膛处不到半寸地方。
“要真想害你们,你现在就该死。”蒋丽萍字顿地说着,把刀子回手挥,却是将她刚才从私人密码柜里取出那个厚牛皮纸袋给削两半。
哗啦。
里面掉出堆东西,三人定睛看,全是地下室人体实验照片……
蒋丽萍松开贺予,喘口气,直起身子,甩额前碎发:“现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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