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听着这些话,心里难受时到极点。
谢清呈罗列他重新关心他理由,却仍然没有样是出于私情。
这对于现在贺予而言,其实比“不想管你”更伤人。
贺予真控制不住,他觉得自己原本就还没有完全镇下去疯劲又在往上窜,他那种渴望谢清呈渴望到想要与对方同归于尽化作齑粉感受又开始复燃。
他蓦地把脸转开去,手微微发抖,眼眸泛红。
“不想否认,确实是很抵触你过。”
谢清呈最后还是开口,他语气硬劲,坦诚,正因为情绪如此干净,所以还带着些镇定人心力量,“很清楚地记得你在空夜会所里都做过些什。”
“但是——”
顿顿,话锋转。
“贺予,也没有忘记你在档案馆做过什。”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结束这段对话,把谢清呈赶走。
贺予拉着满眼血丝,只得柄刀继续往谢清呈心里也往自己心里刺。他说:“……即使以前不是你累赘,后来也是。”
“……”
“知道你在会所那件事后,直很抵触,排斥,否则当时向你求助,你也不会个字不回。”
谢清呈沉默不语。
任何办法可以让你释然。对不起。”
贺予心里疼,他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推拒之下讲错话。
谢清呈是个很坚强男人,但谢清呈软肋是他慈悲和他对病患怜悯,这番话无疑是在他心上戮刀,疤上撒盐。
贺予难受得厉害,他难道不明白谢清呈是特别在乎自己患者人吗?
不,他其实当时就明白,他知道谢清呈离开他时,到底是带着些愧疚和遗憾,否则贺予也不会在水库被困之后改变对谢清呈看法。
他这是二次病发前兆,特别危险状况,他想要掩藏,但是他掩藏不住。
他咬着牙低声道:“你快走吧……快走!!”
他反常全部落入谢清呈眼中。
谢清呈当然不可能放着他失控自己走
“也没有忘记水库里,你在水淹上来时候,做什选择。”
“也还记得你是国内最后个还活着精神埃博拉症患者。你正在遭受些曾经遭受过东西,无法看见当做看不见。”
“贺予,没有忘记,你曾是病人。”
“也没有忘记,你是没有治愈,也无法再陪伴那个。”
“……”
“你回去吧,谢清呈。”
“们俩都是RN-13受害人,该查事情会陪你起查下去,这点你哪怕完全对不管不问,也不会改变自己行动,你不用担心。”
“……”
“你回吧。“贺予道。“想再睡会儿。”
谢清呈抬眼,却没有走,而是又往前走几步,来到贺予床前。
只是他如果不在言语上伤害谢清呈,他或许就要在肢体上伤害他。
所以他想,走吧。
谢清呈。
快走吧。
那种失控感又窜上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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