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醒吧你。”
谢清呈说着,耐心到头,翻个白眼就要走。
贺予砰地将他按在黑色砖石雕琢吧台上,他和谢清呈有床上关系后,直脾气就还挺好,但这刻,他眼神里又有些狰狞和模糊:“好……好。那恐怕就要想办法让您好好感受下什叫丢人。”
谢清呈脸色微怵,他们刚才这下闹得动静有些大,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他身子紧绷起来,低声问:“你要干什?”
他实在想不到贺予现在还能怎让他丢人。
留着以后娶媳妇吧。
五年前和五年后,面对他零花钱和他赚钱,谢清呈态度都是属于个长辈,极度理性,甚至带着讽刺态度。
贺予怫然道:“没这打算。”
“那你打算怎样?继续和上床吗?上多久?年不够,要三年,五年?”谢清呈眼神非常残酷,“你不腻味吗?你这个无聊同性恋。”
贺予低喝道:“不许你再胡说!不是同性恋!”
“……”
“你再陪三年。和以前样。”
谢清呈看他眼神像是觉得他疯:“再回去给你当私人医生?”
“对。”
“……现在几点,你该洗洗睡。”
予脸上。
他瞳仁中倒影自己影子。
这莫名让贺予阵兴奋。
“不错。”最后谢清呈说,“那件事是骗你。是十年,不是七年。但那又怎样,现在是什社会?你以为是你们家包身工,想要提前离开也不行?”
贺予道:“瞧您说,哪敢,您不是都已经做提前离开事儿吗。”
他连广电塔秦慈岩事件侮辱都能淡漠置之,有什能——
谢清呈没来得及想完。
贺予已经攥着他刺有文身手腕,镭射灯球旋转,他把他压在吧台上,然后当着那多夜生活妖男怨女面,蓦地
“是,你确实不该是,你别给人同性恋群体丢脸,你就是个畜生。”
贺予看着他那张天怒人怨冷静脸,谢清呈脸上情绪甚至还没有刚才在电影院被误认成gay来得丰富。
贺予估计是脑子抽,也不知道怎想,心中产生种疯狂念头,他也不管谢清呈嘴里说出来话有多难听,他只最后逼问他:“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什。”
“回来做医生,陪。”
“谢清呈。爸那时候给你,现在也全都可以给你。自己已经赚很多钱。”贺予很坚持。
“留着以后娶媳妇吧。”
句话就让贺予彻底黑脸。
——
留着买块蛋糕吃吧。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
“谢医生您还是那聪明。知道不会平白无故地翻起旧账。”
“你有什废话就说。”
酒吧镭射旋灯转过来,璀璨华光掠过谢清呈眉眼前额。
贺予望着他,望着这朵自己曾经囊中羞涩,买不到高岭之花,曾经留不住镜花水月,然后他轻声吐出两个字来:“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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