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腥甜血印子,都是他打在自己身上烙印,都是他为做个正常人,而选择自束缚枷锁。
他自己血,是他为病魔送上唯祭品。
这
他父母都知道他是有病,但他们似乎以他疾病为耻。尤其是他母亲——
“你不可以去伤害任何人,你要学会自调节,能理解你生理上难受,但小孩子怎会有那多精神上痛苦?看来你还是不够坚强。”
他安静地听着母亲诸如此类训诫,像每次接受教诲样。他照着他们要求去活成张张奖状,盏盏奖杯,句句夸赞。
他是支离破碎,每片血肉都要放到显微镜下供人检视。
他不能出错。
“喂,小鬼。”
贺予吃惊,立刻不动声色把刀刃藏好,手背到身后,然后在自己稚气未脱面庞上收拾出方净土,堆砌上小孩子该有天真烂漫。他抬起头,发现从花间走出来人,是那个穿着白大褂,还很年轻谢清呈。
谢清呈扬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藏什。”
“……没什。”
贺予从来不和任何人交心,自然希望他走开。
,九岁,十岁……每当他最痛苦时候,他就会是这样无助,但又这样沉默,什都不愿和人说。
而那时候谢清呈,是怎对自己做呢?
……太久。
贺予感到意外,他怎就还记得。
还是谢清呈成他私人医生之后吧……他第次发病。
所以,每次发病时,他都会把痛苦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内化到自己结厚茧心里。
他必须是优秀,他连疼都不能喊。喊也没有用,没人会真正在意。
渐渐,他竟丧失呼痛本能。再也无所谓。
就像童话故事书里磨牙吮血恶龙,棘皮利爪,却没有飞出过自己暗礁。他折磨是自己内心,啮咬是自己肢体,他把那些会让人失望变态病症,都转化成无法轻易示人伤疤。
只要不去害人,他病就没有错过吧?
袖子里锋利刀片贴着皮肤,他得花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想用它来对别人施,bao欲念。
但谢清呈攥住他手腕,逼迫他把手伸出来,沾血刀子当啷落地,谢清呈看到他手腕上鲜血淋漓刀口。
贺予浑身紧绷,等着他责骂自己。
可是等很久,他只等到医生句:“……你不疼吗?”
他愣住。
那天别墅内落针可闻,安静像座荒冢。
他独自坐在开着绣球花石阶上,也不哭,也不闹,摸出把尖锐银刀,慢条斯理地割开自己血肉,好像在处理副与自己无关皮囊。
贺予发病时候,很喜欢闻到血腥味,他嗜血。尽管伤人权力没有,但无论怎样对自己,总都是没错。
他冷漠地看着鲜血顺着自己手流下来,感受着自己心脏长满苔藓,残忍感觉从内核延伸向肢体……
忽然,无尽夏繁花深处,有个冷静声音响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