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隐约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他本能地开始挣扎,手腕要从贺予掌心中抽出来,两人拉扯得厉害,贺予醉意愈深,他最后往身后墙上靠,仰起头,喘口气,胸膛起伏着。
“谢清呈,你不放手是吧?”
男孩把头偏,再转过来时眼眶都是血红,半因为醉,半因为恨,他冷笑:“是,是不开心,是不高兴,是控制不自己,切都像你说那样,你全预测对,满意?要来看笑话,看着?”
谢清呈沉着脸:“你以为你笑话有多好看,替你爸看着你,是怕你出事。”
“你怕出事?”贺予几乎是讽刺,红着眼眸,“们医患关系已经结束,你替他看什?他付你钱吗你替他看!爸他白嫖你你也干!”
贺予闭上眼睛:“……你让就这样自己安静着,行不行?”
青年长睫毛簌簌颤动着,喉结上下滚动。
“别烦。”
他似乎真是颓丧,濒死鱼在还有求生欲时会翻腾蹦跶,而他现在像是听天由命,就等着最后口氧气从胸腔里漏走。
谢清呈攥着他手腕,垂着桃花眼看着他,很严厉:“你遇到什事?”
“你要自己吃还是给你硬灌进去?”
“……”
“吃。吃完他妈就不管你。”
实在不想再在他面前狼狈,何况贺予喝多酒,多少有些头脑昏沉。他最后还是恹恹地抬起眼,从谢清呈手里接过药片,捧着水杯送服下去。
“吃完,你可以走吗?”
疤。
谢清呈心下子沉。
“你他妈又割腕!”
“管得着吗你!又不是割你腕!”
谢清呈真想不管他。
贺予说完这句话,狠狠将自己手抽,这次终于从微出
“……”
谢清呈:“你是个精神病人,这没有什好羞耻,错是病不是你。七年贺予,以为你不会再讳病忌医。你就这样轻贱你自己。”
“……”贺予手腕还被抓着,就这样仰着头皱着眉,他觉得自己心在酒精和药物催化下越跳越局促,快得几乎令他心慌。
谢清呈手扣着他,就像在号他脉。
要和从前无数次样,把他竭力隐藏心思和病灶都看透都刺穿。
谢清呈不是言既出驷马难追君子,他抓过贺予手腕:“坐下。”
贺予冷着脸要把手抽回来。
谢清呈:“给坐好。”
“不是说吃完药你就不管?”贺予把头往墙上后仰着靠,喉结上下攒动。
谢清呈没回他。
但想到精神埃博拉症,想到贺继威从前和他说话,谢清呈还是咬牙道:“好。不和你吵。不和你吵行吗?”
说着他就走到贺予书桌前,那上面有个盒子,是药盒。
“赶紧给把这些吃。”
从书桌旁边回来,谢清呈端大杯热水,拿两枚他重新选过,带镇定作用药片。他递给还是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贺予。
贺予把脸偏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