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回去，赶回去说补
句八年前
等等
。
补句八年后信你。
对不起……
不会再让你个人
。
黑暗也好，污名也好，与你起度过，和你……起扛……
可是什
都感觉不到。
他大睁着眼睛，直都没有眨眼，他怕眨眼，那个笑容残痕就彻底消散，眼泪顺着他血污纵横脸庞流淌下来，淌进鬓发里。
“墨熄……”探之下，灵力枯竭，那颗之前就被顾茫毁去灵核，又已濒至临界，江夜雪也不禁有些哽咽，“你这……又是何必……”
墨熄没有答话，像是魂灵已经死去样。
良久，他才嘴唇翕动，轻轻把手从江夜雪掌中抽回来。
望。
顾茫道：“别追。每个人都有自己路。早就选好要走那条……那不是什好走路。但知道它是对。”
“顾茫……”
“它是对，所以，不后悔。”
起风，吹得顾茫衣裳飘飞，渐渐地整个人也如揉碎花瓣样被吹散不见，顾茫最后朝他笑下，那笑容灿烂得像是春日里第斛金黄色迎春花，勇敢地从经冬雪色里扎出头来。
“他已经不在羲和府！”蓦地声，犹如惊雷。
墨熄倏地回头。
江夜雪脸色更差，似乎是拿不准说还是不说，但最后他仍是咬牙道：“……在你读卷时候，慕容怜来过。”
“……”
“顾茫已经被司术台带走。”
“墨熄……？”
墨熄挣扎着，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不知是什支持着他，他竟然还能挣扎着下床，挣扎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江夜雪见他濒临崩溃却还坚持着执拗着往前走，不由地面白如纸：“你要去哪里？”
“……”墨熄顿下，说，“回家。”
他要回家去见顾茫……他要回去与那个其实已经恢复记忆顾茫诉说所见真相……他要赶回去……
仿佛在说，你看，没有骗你。
春天会来。
春天已经来。
猛地阵强烈力量将他推出重重黑暗——玉简内那个顾茫幻影仍在眼前，仍没有散去，而他已彻底回到江夜雪宅邸里。
他没有回神，血不住地从皲裂皮肉，从唇角淌出，但他不觉得疼。他听到江夜雪在焦急地唤他，在替他把着心脉输送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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