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整个人都在抖？”
“……”
顾茫嘴唇颤动，兀自强撑道：“
没事……”
可是墨熄抬
黑眸子里痛苦隐下，寒意浮起。
墨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紧接着顾茫就感到
种可怖
力道，猛地将他翻
过来。
这样举动……确实就像场逼不得已宣泄，是与爱无关。
顾茫因为妖毒原因，整个人都痛苦极，他闷头伏在金色稻梗间，柔软脸颊微微侧着，心里很乱。
好像自从凤鸣山战后，他就直在败，败给朝局，败给阴谋，如今又败给自己。
他把攥住墨熄手，他几乎是用全部力气与灵明，极低哑地对墨熄说：“……替解毒吧……”
他看到墨熄黑眼睛里有些与欲望无关光芒闪烁下。
心如刀割，又若火烹。
“只是……解毒而已……”顾茫闭闭眼睛，喉头哽咽，“……会……把你……”
捏着墨熄手腕五指颤抖得厉害。
不是被他抛下，是被他割舍。
拿刀，寸寸，剜着自己血肉，从心头割裂。
其实他在蝙蝠血雨里看着墨熄时，心跳便是加速，疯狂，可他把这切都掩饰得很淡然，很薄情。
其实怎是如此呢。
他那爱他，那想他，身在曹营时想他，楼船夜雨里想他，在支离破碎记忆深处，爱着他，念着他，想着他。
他难受极，难受到情不自禁地回头，意识模糊地想回头看眼自己深爱着男人，可是随之而来却是墨熄拆下自己玄黑发带，覆遮在他眸前。
“你……”
“你不看脸，大概会更好受些。”
“……”长长睫毛在发带后颤动，顾茫不知道墨熄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神情。事实上顾茫也已经不能思考，头脑中黏糊片，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妖血将被满足，而理智却终走向破灭。
墨熄没有亲吻他，也没有怜惜地爱抚他。墨熄从前都是极尽缠绵与爱意，这是第次，他没有任何这样举动。
“会把你……当做……另个人。”
他睁开眼，看到墨熄眼里那种光熄灭，成无尽、砭骨永夜。
墨熄神情是伤心，但就像他习惯用嬉笑来掩饰自己内心，他墨熄小师弟，也终于学会用冷淡来掩饰自己真情。
他墨熄再也不是那个雪夜战地里，想明白爱意就披雪戴风地跑来告白少年。
他们都不是。
他死死咬着嘴唇，眼里有泪光闪动。那是因为毒性在煎熬，但更多，是因为他真已被思念摧毁到极致。
他真很想不管不顾地自私回，想说，你抱吧。墨熄，求求你……救救，在血海里浸八年……你能不能再抱抱……
想你啊……
心口剜去你之后，那道疤，就再也没有痊愈过……
顾茫眨下眼睛，他感到有什烫热又湿润东西顺着眼尾淌下来，渗入鬓发，墨熄抬手，去摸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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