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不会
。
这
回，他想与顾茫真心实意地谈谈。就像他曾无数次肖想
那样，就像他曾无数次在梦里做过那样。
墨熄整顿心情，手指在掌心捏紧，走进这燕语莺声风月场。
“哎唷，羲和君。”鸨母看到他，不禁吓跳，思及前次墨熄来楼里寻人情形，忙畏惧道，“羲和君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啊？”
“顾茫在哪里。”
顾茫叛变，难道是君上从开始就已经算计好？
墨熄觉得浑身发寒，他从檐牙高啄王城深宫内出来后，缓好会儿，让自己不再冷得那
厉害——有瞬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就问，就闹。可是他明白，如果他想知道更多秘密，就必须要让事情沿着正常轨道进行下去。
在这镜中世界里，他能去发掘真相机会，只有次。
旦错过，就再也不能重来。
墨熄是以仰头，眨眨自己微红眼睛，他竭力地、慢慢地让自己心境平复下来，让自己不再那冲动，这才动身，去城北那家杏花楼。
，他虽然承应君上前往北境教习法术，但他原本是把回城日子定在陆展星斩首之前。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他最初预算，他完全来得及在顾茫叛变前见到他最后面。
可是后来呢？
越想越冷……
后来……北境忽然发生意外，有许多妖兽肆闯边关，他不得不在那里多留数日，与驻军将这些妖物收服缉归，这才耽搁时间。他当时虽然觉得忽然有如此多怪物降世有些蹊跷，但也没有多思多想，如今看来……
“……顾帅他不、不在……”
他知道顾茫在这个地方，杏花楼是顾茫后来最爱去风月场合，满屋子珠环翠绕，凤管鸾箫，顾茫曾笑吟吟地说自己爱极此处解语花，唯那温香软玉，能解他心里苦海仇深。
来到红绸飘拂杏花楼前，墨熄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块红底金字匾额。
八年前他离开王城时，也曾路过此地，在花树芳菲楼台前驻足。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走进去——他那时候受不顾茫堕落之举，更无法忍受曾经与自己有床笫之欢人躺在胭脂俗粉间嬉闹。
他觉得心很痛，所以不曾与顾茫告别，便去北境。
他因此错过与叛变前顾茫最后次相见。
墨熄在这瞬间忽然萌生出种模糊感觉，这种感觉甚至令他有个非常可怕念头。这是他从前根本没有感知到——
当年，会不会是君上为试探顾茫，要刻意支开他？
这种猜想让墨熄心中像是落块冰，丝丝寒气散至四肢百骸。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帝都，之后回城时间又被拖延，这切是不是君上刻意为之？
或许君上根本就不想要顾茫留在重华。所以他才不希望顾茫在最失意最痛苦时候身边有人相伴。这个奴隶旧将已经留之无用，既然找不到合适理由杀之，那逼他叛国……会不会是更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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