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垂眸低声道:“也想祭拜。”
墨熄整顿领缘修长手指停下来,抬眸盯着他看,似乎是在思索着什,过会儿,他说道:“……换身白衣。在前厅等你。”
春日战魂山草木葱茏,鲜花芳菲。严冬酷冷已然过去,解封溪流潺潺淌着,四月和煦阳光照在河面,潋着晶莹光泽。地头草木间时不时有惊蛰过后苏醒动物窜逃而过,两人前后,沉默地往山上行去。
祭拜为显心诚,不御剑,不轻功,只步步踏踏实实地走着,从山脚路往上,花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到战魂山山顶。
英烈陵外两个守陵侍卫立着,见墨熄,低头行礼,兜
他以为墨熄身边位置是空,所以无所顾忌地赖在上面,原来不是,那个位置早就有人,只是她没有回来,他直给她留着而已。
是他厚颜无耻,占梦泽位置。
他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烫。
“顾茫最近好像乖很多。”除夕过完几天,李微摸着下巴站在廊下看着勤快干活那个身影,“不捣乱不反嘴,也不随便乱坐……”他啧两声,最后笑眯眯地下个结论,“姜药师药真管用啊。”
墨熄倒是问过他几次江夜雪都和他说些什,亦或是他后来是不是又想起什,但顾茫并不是很愿意说。
。”
李微道:“哎哟,那不敢,不敢。”
话虽这说,眼里笑意可半分也没少。女儿家心意又不难猜,梦泽嘴上责怪,但心里就爱听墨熄惦念她,待她好,对她与旁人都不样。
正伺候着公主用茶点,陪她有搭没搭地说话,余光却瞥见个人站在阴暗小角落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李微心里咯噔声。
直到开春后天,墨熄换件素白衣袍,说要去战魂山给父亲上香。顾茫听,眼中闪过丝黯然。
墨熄皱起眉头:“怎?”
顾茫这几个月很努力,如今说话已经连贯多,除个别字句,或是情绪特别激动时候,不然他与正常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顾茫道:“想跟你起。可以吗?”
“你去做什。”
平日里梦泽位置都是顾茫坐,梦泽用茶具也是顾茫用……可是……可是这都是因为顾茫不懂礼数,主上又懒得管他,所以才让他这般恣意妄为。这会儿顾茫可别觉得是梦泽占他地盘,要上来跟梦泽翻脸吧?
李微打着小鼓,正准备找个理由把顾茫支开去,却见顾茫盯着梦泽看会儿,那目光并不是仇恨,而是黯淡。
好像只嗲着毛狼崽子,认清自己在族群里地位与命运,原地站会儿,转身就走。
很多事情不懂时候无所谓,旦明白,回头再看就会理解当时别人为什会有那种反应。现在顾茫终于知道为什开始自己想坐这个地方,墨熄会那不高兴,会对他说“这个座位不是留给你”。
狼在群中有自己从属,人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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