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看眼茶具,确实是重华御窑厂产双杯茶套,只配个壶,两只杯,般都是用来招待挚友或是夫妻之间才用。御窑厂烧这种制式茶具其实也是讨个喜,意思是“你情深,再无旁人。”
梦泽雪把脸转开,轻咳声道:“李管家莫要胡说,可从来没喜欢过松竹梅瓷器。你要再随意揣度你家主上心意,当心等他醒都告诉他,看他不罚你
皎然月色下,梦泽神色很疏冷,她不欺辱他,但目光却是清寒。
“顾帅,知你今日是好心,但请你别再给墨大哥惹事。你害他已经害得太深。”梦泽道,“你放过他吧。”
她没有说他是害人精,这种词藻从梦泽嘴里说不出来,但她意思顾茫已经明白。他看看墨熄肩头伤,沉默会儿,没再说什,转身走去马车后面。梦泽则与墨熄进车舆内,他在后头默默地跟。
回到府邸,已经听说状况李微率着众仆伺,齐齐侯在门前,见梦泽,忙不迭跪拜道:“属下李微,拜见梦泽公主,公主千岁,万福金安!”
梦泽虽不是羲和府女主人,但几乎所有人都把她摆在这个地位对待。恭敬又热络地引着她进屋。
这天晚上,是梦泽送墨熄回府。
原本此事与国公主身份不符,但梦泽和她那位当君上大哥样,都是不介意世俗眼光人。顾茫替她拂开马车幰幔,想帮忙扶墨熄到车厢内,梦泽却看他眼,说道:“有就可以。”
顾茫踟蹰道:“对不起。之前不是故意,是想替他挡酒。”
梦泽对他并不凶恶,但也并不和善,淡淡睥睨着他,没说话。
倒是月娘在旁边冷笑声,刻薄道:“挡酒?你有资格吗?你配吗?”
羲和府座椅摆件都是成双,李微狗腿,帮着把墨熄安顿在寝卧里,而后便出来谄媚梦泽:“公主,家主上可念着您呢,什都要给您专门留个位置。只等着您来方便。”
梦泽叹道:“他也就是个懒人,图个成双成对,什给留?”
“哪能啊,主上对公主心意,咱们这些做下人可都瞧在眼里呢。”李微说着,将大厅上黄花梨座椅拉开个,“公主稍坐,喝杯茶再走罢。”
梦泽没拒绝,月娘便笑道:“如此,那就劳烦李管家。”
“不劳烦不劳烦!”李微忙招呼下人备八点心八蜜饯,壶顶好碧螺春给梦泽送来,嘿嘿笑着讨好道,“公主您看,这套茶盏也只有对杯子,主上平日最爱用这套,以后您可要多来陪他喝喝茶,下下棋啊。”
顾茫顿顿,说:“只是知道些事……想做点弥补。”
月娘尖声道:“弥补?你犯那多浑,伤别人那多次,现在知道要弥补。可们要你这颗猪心又有什用!你能弥补什?!”
“……”
月娘不依不饶地:“你就是个扫帚星骗人鬼!你--”
“别说。”梦泽抬手打断她,而后转头看向顾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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