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听王安石应答如流,都有些怀疑他们父子俩是不是早就这事商量过。
不过不管商没商量,这事儿就该上报。
文彦博和韩琦、王安石并前往垂拱殿求见官家。
官家近来过得还算开怀,听文彦博他们来求见,还捎带上王安石,有些稀奇,让人把他们领近来。文彦博三人行过礼之后,便将来意与官家说,他们个是宰相,
大宋,缺马!
少耗损匹都是天大好事!
文彦博几人边看别折子边注意韩琦反应呢,见韩琦面色不对,文彦博与富弼都问:“怎?可是西京那边真有什要紧事?”
韩琦把折子递回给文彦博,让他们先轮流看遍。
几人都看完,对视眼,文彦博有决断,叫人先去把王安石给叫来。王雱统计是西京驿马损耗,王安石如今乃是群牧判官,管着马政,应当有更详实数据才是。
彦博等人散朝后回到宰执处理公务衙门中。
文彦博运气颇不错,没看几本折子,竟就拿到吴育遣人送上来那封。
文彦博瞅瞅折子厚度,掂掂它重量,有种奇妙预感:这不会又是封“真情流露”长信吧?
打开看眼上头署名,文彦博迅速做出决断,将折子先递给韩琦,说道:“你先看看这封。”
韩琦眉头跳,莫名想起文彦博上回坑他看王雱折子事。回想起来,他现在都还会胃里泛酸,咋有人能写出那种玩意,还胆大包天地想呈给官家?
王安石听人说文相公叫他去说话,还有些纳罕。他放下手里公文赶到,文彦博先递给他份折子。
王安石瞧上头字迹,马上给认出来,这是他儿子写。因着从小看着儿子长大,早见过王雱这套论文式策论写法,王安石看得比韩琦他们顺畅,没会儿就把这份《马蹄铁研究报告》给看完。
对儿子捣腾出来事,王安石自然是有信心。王安石点都不避讳,直接表达自己支持态度:“若是此法果真可行,于朝廷而言是件大好事。”
文彦博道:“具体如何,还得看看是否真有效用才行。们先道去见官家,请示官家意见。”他又问王安石手上是否有战马、驿马损耗相关数据。
王安石虽然是个文科生,但这几年在地方搞政务,在数据处理方面进益颇大,当即应道:“自然是有。”他记性好,不必回去拿资料也记得清清楚楚,当场就给文彦博报几串数字。
官家看到后什感想韩琦不知道,反正他看就想把那小子揪过来揍顿!
韩琦打开,同样先看署名:果然,就是王雱那小子写!
韩琦横眼文彦博,又瞧瞧上头由吴育加盖官印,捏着鼻子看起来。
等看到王雱在折子里用数据展现马匹耗损问题,韩琦神色渐渐认真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仔仔细细地把整本折子给看完,没错过任何部分。
这折子说若是真,那于大宋马政而言无疑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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