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收到信时,正陪吴育在烤芋头吃。他边芋头扔进炭火炉子里,边烧水煮茶,口里则和吴育汇报近来各项事务。
本是枯燥乏味事务,王雱说起来却有趣得很,听得吴育都忍不住开怀直笑。周武跑来说有王安石信,王雱也不急,先搁边,把烤熟芋头从火炉子里扒拉出来,颗颗剥皮放到盘子里,与吴育块吃大半,才擦擦手,当着吴育面打开
韩琦默不作声地放下信,他,感觉有点饿。
韩琦把友人来信收好,打开另封来信,这信是王雱写给他,打开看,主要是描述他去找邵雍时都吃什,看得韩琦脸皮直抽抽。末王雱还说,他和邵雍学占卜,回头给他算卦,不收钱,白送,虽然不定准。
收到王雱信自然不止韩琦,王安石、司马光和司马琰都收到,眼下他们已经订婚,司马光便不再拦截他们信,睁只眼闭只眼地由着他们自由通信。
当然,这主要得益于王安石给他洗脑,说应该尊重小孩隐私,有时给小儿女俩点私人空间,可能更能拉进父母和孩子距离。
司马光虽然觉得王安石和他儿子也太没距离,可也被王安石套套理论成功说服,不再去拆两对小儿女信件。
走。
邵雍自己也有些醉意,王雱两人走后便倒卧在旁等着酒意过去。邵父随着他们起用饭,见邵雍醉倒在那,不由道:“你挺喜欢这两个后辈。”
邵雍含糊地道:“是两个不错后辈。”
像王雱这样年纪轻轻便能连中三元少年,邵雍自是喜欢;而张载许多想法都很新颖,邵雍很乐意与这样青年才俊往来。
邵雍少年时也想过科举,只是后来渐渐放弃。人过中年,朝廷倒是屡次征辟要授予他职位,可他早已无心官场,只想草屋闲田聊度余生。
为此,司马琰亲手给司马光缝件外套,正巧可供初冬穿。
到休沐日,司马光便穿着女儿送新外套去参加同僚聚会,不经意地朝同僚炫耀:这是女儿给做。
同在座中王安石觉着,司马光这骄傲嘴脸简直没法看。
不就是件衣服而已,没出息!
王安石结束聚会回到家,在信里把这事写给王雱听,话里话外都在明晃晃地暗示:你得给送点什能让在聚会时跟别人炫耀。
当山野间邵雍,他可以自由结交任何人,山野村夫也好,朝中诸官也好,他可以任情肆意;若是接受朝廷征辟,他不过是个低品小官,终日俯首低眉任人驱遣。
那样日子,少时邵雍也许可以去熬,年近半百邵雍熬不。
……
王雱到西京后不久,韩琦收到吴育来信。从前他们也有通信,韩琦本没放在心上,等拆信看,才发现这信画风突变,通篇写都是最近王雱常去陪他吃饭,然后就是吃什、有多美味,连他这个近年来胃口不大好人都能多添饭,他学生林通判还说他近来长肉!
韩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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