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继续道:“那散修临别时,曾对墨娘子发誓,等自己大业有成,定然三媒
墨燃道:“嗯,所以当初伯父四处打听亡兄遗腹子,找也是位包打听先生。”
薛正雍:“……”
这件事情薛正雍当然记得,墨燃正是由那位包打听先生提供线索找到,当时醉玉楼片火海,据说只幸存这个孩子。他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位包打听先生激动脸,不住地感叹着——真是上苍保佑啊,令兄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年那位包打听先生接委派,几番查探,终于有眉目,便前往醉玉楼寻人。找个姓墨女人。”
有人好奇道:“那是谁?”
“不用劳烦他人。”墨燃道,“那件事,若还有相关证人活着,也个都不想瞧见。”
他慢慢抬起头来。
熹微阳光,照着他有些苍白脸。
“自己说。”
木烟离抬抬手,立刻有天音阁人搬来空着座椅,她施然落座,单手支颐,副打算听个长故事模样:“请。”
,但薛蒙已推开众人,转身出丹心殿。
他自始至终没有去看墨燃。
其实谁在说谎,真相如何,薛蒙心里已清二楚,但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清楚容易,接受难。
薛蒙二十余年顺风顺水,除楚晚宁身死,他从未经历过什大灾劫。正是因为这种顺遂,让他至今仍犹如个赤子。这并不是什好事情,赤子有赤子之心,但也有赤子莽撞,无知,冲动以及尖锐。
薛正雍看着他离去地方,呆呆立很久,才缓慢地座下来。
“是薛掌门兄长眷侣,人称墨娘子。曾是位大户人家庶女。”
有人反应过来,惊讶道:“墨娘子?那是醉玉楼嬷娘名字吧?”
“但方才听她所做所为,好像是个恶女人呢。”
墨燃淡淡道:“她也不是生来就为恶。听娘说,墨娘子跟她遭遇颇有几分相似,也是个可怜人。她年轻时有过个情郎,是个穷二白散修,那散修说自己要去到下修界,创立个赫赫威名大门派,墨娘子便将自己全部钱财首饰都赠给他,决心帮助他实现野心抱负。”
薛正雍喃喃道:“是大哥……”
墨燃闭闭眼,过会儿,才终于开口。
“此事,原系个生意人。”
“什生意人?”
“……诸位应当知道,在修真界有种营生,叫做‘包打听’。”
马芸庄主对此最为熟悉,举手道:“对对对,们山庄跟这些人最熟悉啦,他们往往游走于各个巷陌,打听些坊间旧闻什,由此来谋些利好。”
他早已不年轻,快近半百人,细看鬓发都有好几缕斑白。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他只得坐下。
这样至少能从容些。
木烟离脸上仿佛凝着层薄冰,没有半点温度,她只就事论事,所以她说:“墨微雨,那件事,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再请证人来言?”
墨燃很平静。
死囚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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