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原当不是这样
人。
可当小纸龙竭尽全力，替楚晚宁在纸笺上奋力涂抹开
个符咒形状时候，尽管有所准备，楚晚宁还是惊呆
。
钟情诀。
墨燃身上竟然有钟情诀？！！
小龙画完符咒之后，就失去最后力气，它化作缕青烟，重新消失在升龙符里。楚晚宁则执着那张薄薄纸，颅内仿佛有山石崩裂，摧枯拉朽。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小龙叹息着，但它力量与楚晚宁息息相关，所以它连抱怨力气都没有太多，蔫头耷脑地，“你说吧，这次想让本座替你做什
？”
楚晚宁带着它，把它放在熟睡墨燃耳鬓边。
指捏成拳，没入掌心。楚晚宁原本就很难看脸色显得愈发苍白：“去尽力试试，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不该有法咒。”
其实，初时那个灿烂驯顺，连蚯蚓都舍不得害死少年，最终竟成魔头。
他作为师尊，怎会没有丝毫猜疑？
走到窗前。
抬起手，将窗扉合拢，挡去外头风风雨雨。
做完这些，楚晚宁却没有走，他怔忡地，将额头抵在镂着蝙鹿花纹轩窗上，指节泛着白玉色。
过好会儿，他慢慢从衣襟内取出张皱巴巴灵符。
升龙符。
可是勉强冷静下来，反反复复看多次之后，楚晚宁却发觉这个钟情诀图像不对——
它竟然是左右颠倒。
眼睁睁看着徒弟杀死薛正雍、王夫人、杀死姜曦、叶忘昔。
屠尽儒风门。
踏尽枯骨。
他看着墨燃杀戮，看着墨燃满手血腥，脸上身上都溅满热血，站在死人堆里朝自己回眸狞笑。
他痛心之余，又何曾不觉得怪异？
他已经没有灵核，墨燃觉得他完全不能再动用任何法术，所以那些楚晚宁曾经符纸，他也懒得收走。
事实上墨燃这做也没错，楚晚宁咬破手指尖，滴十余滴鲜血，几乎都透升龙符纸，那上头小龙才无精打采地浮出来。
它浑身都散发着虚弱光，有气无力地仰起头：“啊……楚晚宁……好久不见……”
小龙立都有些立不稳，龙爪子在纸上迈几步，就又啪嗒声瘫回纸面。它有些委屈又有些茫然：“你为什那久不找本座呢？为什又只给本座那点点灵气……唔，真是灵气……连灵力都算不上……你怎？”
“说来话长，还是不说。”楚晚宁轻轻把它捉起来，放到手掌上，“请你，帮
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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