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很快生起来,石斑鱼被穿在果木枝条上烤,肥美鱼脂从焦脆皮肉下滋滋淌落,散发出浓郁肉香。
南宫驷分六条给蹲在木栅栏旁妖狼,剩下四条洒上盐巴,分与众人。
宋秋桐只吃几口,就把烤鱼递给已经飞快地啃完整条肥鱼南宫驷,说:“不吃下,公子替分些吧。”
楚晚宁往他们那边看眼,见南宫驷接过烤鱼,很开心地吃起第二条,心想这个宋秋桐瞧上去乖顺温和,是个体贴人,和传闻中那红杏出墙女子浑然不像,流言蜚语,果然不可当真。
正思索着,张荷叶递来,上头鱼肉细细分好,主要刺儿都被剔掉,白嫩肉冒着热气和焦香。
“好。”
楚晚宁干脆利落答应,让墨燃更高兴。
他甚至小心眼儿地去看南宫驷,人家南宫驷根本没在意这个,他还和人家较劲儿,得意洋洋地想让南宫驷知道,师尊收你东西,是会客客气气说句多谢,收就不会,你看,他跟点儿都不见外。
楚晚宁道:“你记得让老板开个票据,到时候把钱两给你。”
墨燃:“………………”
亏自己前世还颇喜欢宋秋桐双脚。
真是瞎。
他如今就觉得楚晚宁什都好,横着看也好,竖着看也好,连那双总是寒光熠熠,不近人情鄙薄眸子,他都觉得那是矜傲,那是气质,楚晚宁就该那样,真是好看极,好看死。
好看到被他瞪,被他骂,被他翻白眼,都觉得心花怒放,莺飞草长。
“愿赌服输。”南宫驷很爽气,千金链子,随意就递给楚晚宁,“这个给宗师。”
楚晚宁微感诧异,转过头,墨燃正把随身佩戴银色短匕首收好
十条淡水石斑从乾坤囊里被拿出来,南宫驷带他们去啸月校场边狩猎小木屋,那外头有个积着灰黑炉膛,锅碗瓢盆应俱全,只是木屋瞧上去斑驳苍老,与恢宏壮丽草场比起来,不像是同时期所建。
楚晚宁指尖拂过栅栏,在拴在栅栏上束旄绳前停下,那旄绳历经无数风吹雨打,早已不复当初绚烂斑斓模样。
南宫驷拿调料从木屋里出来,见楚晚宁在看旄绳,笑道:“那还是宗师走那年,系在这里,都快朽光。”
楚晚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口气,在木桩磨成矮凳上落座。
他效力儒风门时候,南宫驷还只是个稚子,自己常常会带他来啸月校场走动,这个狩猎屋还是那个时候留下。
楚晚宁看看链子,说:“七星灵石善养灵核,确实需要,多谢。”
墨燃听不是滋味,莫名其妙地在旁边嘀咕句:“下回给你买个更好。”
“什?”楚晚宁没听清,回头望着他。
墨燃看到他双凤眼离得那近,瞳水中清晰地倒影着自己面庞,那种中有你距离,令他心里涩味稍稍淡去些。
墨燃笑道:“说,下次瞧见更合适师尊,就给师尊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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