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聊得轻松,赵梓却是个激灵。
他想,这位年轻帝王其实什都知道,明面上,暗地里,他都知道,端看他愿不愿意追究罢。
少微道:“要说文韬武略,孤最欣赏你,要说克己奉公,孤也最信任你,悯儿也到该启蒙
昭肃本就已经情动,眼见少微要去扒他亵裤,索性把人抱坐到腿上,收拾得手软脚软服服帖帖,才隐忍着问:
——陛下可抓住那“宵小”?
少微面色潮红,手掌来回摩挲:“抓着,不过不是什‘宵小’,还挺厉害……”
破雾珠失窃案始终没什头绪,这拖就拖到年后,又查月余,案子还没破,这年祭天礼已然到。
按惯例走过那些繁文缛节,少微在赵梓陪同下去司天监。
他把头枕在昭肃坚实大腿上,有气无力地说:“珠子不见,咱们跟女相协定也不好谈,这可如何是好。”
——该谈还是要谈。
“再找找吧,还是找到底气足些,谁知道那个沙离耶会不会突然狮子大开口。”
昭肃想到什,眸光微沉。
“怎?”少微问。
是赵梓攥住沈初手。
漫陶自回廊深处离去,唇畔是笑,腮边是相思。
俱被轻轻放下。
焰火轰轰烈烈地烧尽。
又是,新年。
司天监安静肃穆如往常,少微想起几年前,他以太子之身代父皇祭天,彼时赵梓还只是名刚领差事小吏,他们在此处讨论星象占卜,甚是投机。
转眼……
“转眼,你就步步高升,还成算圣先生最得意弟子。哎,先生出题没时间细想,他老人家现下都懒得搭理。”
“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可比算术题要难解多。”
“这是两码事,上回先生出试题,有两道没做出来,不及你就是不及你,不是输不起人。”少微叹口气,“不过,当皇帝确有很多事身不由己。”
——总觉得这次事情不会那简单。
什人敢觊觎皇帝最喜爱宝物?又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女相有求于长丰,事情悬而未决,长丰这边故意拖延,难道她不急吗?
“别想,任她再厉害,这是在们长丰地盘上,还怕她翻出花来?”少微哼哼着说完,伸手勾下昭肃脖子,在他唇上亲口,暧昧道,“从刚才就想说,什东西戳着脸?”
昭肃呼吸滞,尴尬地动动腿。
“别动。”少微蹭蹭,温热鼻息贴上那硬挺之物,斥道,“好大胆子,让孤看看是何等宵小,敢冒犯天子龙颜!”
年初三,宫里出件大事。
破雾珠失窃。
少微近日时常拿它把玩,然而竟不知是在何时何地被人所盗。消息传出去后,整个皇城被翻个底朝天,还是杳无踪迹。
摩罗女相亲自送上大礼,结果女相人还没走,东西就已经不见。这丢不仅是颗珠子,还有长丰面子。
少微气得饭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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