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竹签是他亲手做,他怎会不识。
只剩发带松松绑束,昭肃头发披散下几缕,衬着他英挺俊朗侧脸和那道伤疤,显得很是不羁。
少微转身去柜子里拿颗酥糖。
他举着竹签说:“老规矩,根竹签
他其实……很乐意。
少微送走安远侯,迎来新渠凉质子淳于昭肃。
昭肃再入昕州,仍戴着厚重帷帽。少微远远望着他,唇畔笑怎也压不住。
再次见面,没想到是以这样方式。
两方人马在和气庄会合,做最后休整。
“是,淳于昭肃,那个昭肃昭肃。”沈初也给吓得不轻,所以打听得格外仔细,“他母亲是渠凉先帝义女元夕郡主,之后这位郡主远嫁做人妇,中间不知发生什,等她再回渠凉王宫时,却是孑然身。渠凉王对这个义妹很是信任倚重,三年前元夕郡主认回自己儿子,渠凉王赐他王姓,便是淳于昭肃。”
少微:“……”
淳于昭肃就是华苍,元夕郡主是华苍亲娘,这说来,华苍是……渠凉人?
与此同时,昭肃这边也已经闹翻天。
元夕郡主满面怒容地冲进玉明殿,与渠凉王发生争执。
走安远侯,们也该起程返京。”
那边也还有大摊子事等着他拿主意呢。
只是这场午睡甫醒,少微又听闻件奇事——
渠凉王再度派遣名质子出使长丰。
少微盘算半天,还是没算过来:“听闻渠凉王有四个儿子,大王子是渠凉太子,应当是要在朝中坐镇,二王子就是淳于烈,已经阖棺下葬,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对双胞胎,算算年岁,还在牙牙学语吧,他这是要派谁来当质子?”
少微单独召见质子。
他取下他帷帽,拉下他面巾,怔怔地仰头看他。
昭肃面无表情,但眼中带着不同寻常温度,似乎在说:回来。
他在少微眼中看到自己,那双眼如同含着汪秋水,要将他溺毙般深情,承载道不尽话语,直漾到他心里去。
少微忽然踮起脚,伸手拆下他束发“簪子”。
昭肃领旨站在殿外,听见母亲声嘶力竭地说“不能让他去”,说“他是渠凉人,再也不该去那劳什子长丰”,说“他去就回不来,会变成他父亲那样”。
他还听见渠凉王冷声说“们必须跟长丰结盟”,说“他护卫不力,本就该让他戴罪立功”,说“他是最合适人选”。
昭肃知道母亲是为他好,尽管是很自私很偏执“好”,但这总归是他母亲,在他幼年时温柔地安抚他、教导他母亲。
然而无论她如何反对,渠凉王都没有收回成命。
昭肃势必要作为质子走这趟。
沈初八卦道:“要是旁支哪位世子?臣去打听打听?”
少微颔首:“嗯,去问问吧,知己知彼。”
仅花两个时辰,沈初就把事情摸清七七八八。
然而他打听回来那个质子名字……
“淳于昭肃?”少微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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