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叮叮咚咚弹首昕州民乐,口中不忘拍个马匹:“安远侯固然厉害,不过还是咱们殿下棋高着啊。”
“随他们折腾去。”少微乏,捂嘴打个哈欠,“收拾收拾,这边送
即便如此,安远侯依旧坦然:“任凭殿下处置。”
少微审视他会儿,忽而转话锋:“不过,这案子与你们渠凉国事有颇多牵扯,们身为局外人不好过多置喙。何况侯爷不是长丰臣民,若们擅自处置,怕会给两国邦交带来更加恶劣影响,届时反倒让那渔翁得利,可就得不偿失。”
安远侯站在堂下,听着这人兜兜转转口若悬河,只觉自己这步走得十分明智。
这位长丰太子年纪轻轻,却把局势看得通达透彻,能与这样人搭台唱和,可比那些扶不起来东西省心多。
“所以,经过再三斟酌,们还是决定将侯爷押送回渠凉,之后要如何处置,便由你们渠凉君主定夺吧。”
来到少微暂住和气庄,求见名头很是直接——
“本侯前来认罪自首,望长丰太子殿下赏脸叙。”
渠凉安远侯认罪自首,这件事在整个昕州掀起轩然大波。时间坊间流言不绝,有说渠凉兄弟阋墙殃及子侄,有说安远侯被革朗迷惑心神摆道,有说渠凉结盟诚心不足故意毁约,总之众说纷纭各有各理。
但无论如何,安远侯此举将两件事,bao露在世人面前。
是这闹得轰轰烈烈刺杀案确系渠凉自己家里矛盾,与长丰无甚干系,因而渠凉王先前那番对长丰指责根本毫无道理;二是,他让所有长丰人惊觉,太子,真正太子殿下,竟亲自驾临昕州查案,那秣京刚刚平息“篡权弑君”事……
言毕,少微示意马廷尉安置好这位“自投罗网”安远侯,不得放任,亦不可怠慢。
安远侯老老实实地被带上镣铐,双凤目略带笑意:“谢太子殿下。”
少微抬手送他:“那就委屈侯爷。”
此间事,沈初拨着刚从白庄主那里花大价钱买来焦尾琴,深深感叹:“自己跑来认罪不说,要砍他脑袋他也不怕,要押他回去他也无动于衷,这安远侯真乃神人也。”
“初次交锋,他倒是敢赌。”少微哼笑声,“他早知不会拿他如何,这般送他程,可谓正中他下怀。至少在长丰境内,他有们庇护,而到渠凉境内,想必他自有办法脱身。他这哪是自首,分明是向讨人情来。”
自然是全是涵王派乘人之危与栽赃嫁祸,足见其用心之狠毒。
如今真相大白,叛党伏诛,真真是大快人心。
少微望着下首悠然而立白衣男子,笑赞:“侯爷好气魄。”
安远侯拱手:“殿下也是好智谋。”
少微直言:“侯爷自首为立威,放手助诛贼,于私,承侯爷情。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侯爷既是认下这宗罪,便不能坐视不管。按长丰律例,杀他国使节者,与杀本国*员同罪,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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