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苍冷漠地扫眼他下半身:“你这也是按捺不住吧。”
廖束锋尴尬地用被子遮住下面:“咳,天干物燥,闲来无事,自己找点乐子罢。”
华苍然地点头:“你慢慢忙,先回上将军府探探。他们掳走华世源做人质,这几日必定会有后手。”
廖束锋缩回被子里:“嗯,你快去吧,这边事自己可以解决。”
华苍:“……”并没有人想帮你解决。
家书中字字“情真意切”:
陛下旨意固然不可违逆,然出这样大事,身为华家人,你自当尽份心力。更何况世源是你手足,你怎能在危难之时弃他不顾!
但凡你还存有孝悌之心,便去将你弟弟寻回来,也不枉华家送你进军营里栽培。
速速。
母太安廿年九月初七
走。”
……
华家小少爷就此失踪。
华夫人闻讯,将那传信小厮打断双腿,刚要派出全府人去寻,廷尉署马廷尉竟带来皇帝口谕,言明此事不得声张,华府人等概不得出门寻人。
华夫人急得哭天抢地,马廷尉不为所动:“华家小少爷遭遇绑架,事关边关战事、朝野安宁,现下若是走漏风声,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小少爷性命怕是难保。”
上将军府守备算不上严密,皇帝下旨意不得声张,自然不可能做得五步岗十步哨。华苍到上将军府,也是走翻墙入室这条路,他不想惊动廷尉署安插在这里人。
整个府里愁云惨淡,华夫人夜不能寐,约莫是急得病,这会儿下人还煎药给她服用。华苍趴在房顶细听会儿,没听到什有用,只听到华夫人对
华苍看完信,随手烧个干净,痛痛快快地去湖边冲完凉,照旧躺上大通铺。
躺到半夜,听着周围此起彼伏鼾声,华苍倏然睁眼。
目光在黑暗中逡巡圈,他随手穿上身旁人黑褐色衣衫,趁着夜色潜行而出。军营中有巡逻兵士,华苍轻巧避过,从角落处木栅翻越而出。
他先去南门集市,对正在裸睡廖束锋道:“蛇出洞。”
廖束锋惊坐而起:“他们终于按捺不住?”
“世源啊……”华夫人悲恸万分,“陛下有旨,华家众人不敢不从,可世源怎办?难道就任凭世源落在贼人手里吗?”
马廷尉安抚:“那医女多半是革朗*细,他们如此行事,必有后招,留几人在贵府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自会及时向报告。夫人放心,等必竭尽所能救出令郎。”
华夫人无法,只得胆战心惊地等着。
整个上将军府愁云惨淡,廷尉署留人既有防备贼人之责,又有看守华家众人之责,故而上将军府几乎是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
毕竟母子连心,要让华夫人什也不做地干等着,她实在办不到,经管家提醒,她这才想起还有名华家人尚在外面,而且听说已经通过羽林军初筛。斟酌良久,华夫人让老奴借买米为名,给羽林军营送去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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