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源压下心内激动,快步上前拉着她手,正欲说说满腹相思之苦,后脑勺突遭袭击,眼前骤然黑。
医女任他栽倒在地,后退半步道:“带
这日华苍摸爬滚打天,浑身是汗,正想回去冲个凉,主簿给他带封家书来。
家书?
华苍挑挑眉,他报名参军,上将军府没个搭理他,没人送他,也没人拦着,就好似家里只是走个下人般。
既如此,还要给他递什“家书”?
拆信,华苍漫不经心地抖抖信纸,看之下,却是陡然色变。
他?那个潘大胆现在人呢?”
“人?人还在山崖上挂着呢。”沈初笑得前仰后合,“那个潘大胆晕得人事不知,他生得又高又壮,身横肉,两个人都抬不稳他。华苍为省事,直接用绳子把他绑成粽子,怕被他拖累,并没有带他下山,而是结结实实地拴在峭壁块石头上,直到比赛结束,他才跟校尉说这事,回山上去捞潘大胆。”
少微听完叹道:“就说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落后吧!”
沈初笑够,不以为然:“要救就该救彻底,这样算怎回事。要是在战场上,他很可能会抛弃自己兄弟,就因为兄弟会拖累他。”
少微反驳:“首先,这不是战场,应山也不是猛兽出没之地,那里算不得险境。其次,他没有抛弃那人。他为何要为个素不相识人错失自己机会?那人自己掂量不清,为何要由他来承担后果?他已经做当时能为那人做切,并没有什对不起他。最后他既能保住名次又能妥善救人,你说他有哪里做得不好?”
两天前——
华世源自腿脚大好,便开始不安分。先前说不参军要考科举,如今圣贤书念不上几卷,就要与医女范氏牵小手、喂糕点、谈情说爱去。
华夫人见不得他这般没出息,更容不下个出身低贱民女勾引幺子,数次下禁令,不许医女再踏进上将军府,遣人给这对父女治病钱,打发他们回家。
然而有情人越是遭遇磨难越是情比金坚,华世源见不着心上人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如同丢魂,及至接到小厮带来张素笺,得知医女与他相约深巷黄昏后,登时来精神,换上身潇洒衣袍前去幽会。
医女回身望他,盈盈唤声:“华郎……”
“好好好,他哪里都好。”沈初无奈,“太子殿下,为什你每次说起这个人都副他最好他最强你们都给闭嘴样子?”
少微眉梢挑:“你不服气?”
“……服气。”
第轮选拔过后,筛去大半人,差不多达到这次要招募人数,留下人暂时居于羽林军营中,边接受训练边等待下轮考校。
羽林军服为深红间黑色,华苍人高腿长,穿上后更显威武英挺。在军中他从不提及自己与上将军府关系,纵有人知道他出身,也不会放在嘴上到处宣扬。太子治下,羽林军中当真奉行世家子弟与平民视同仁,只以功绩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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