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微眯眼:“克扣粮饷?军师为何会有这种顾虑?”
方晋也不瞒他:“率越州旧部动身过来时,曾收到慕权兄封信,信中说:京中粮饷恐生变,军阵得志莫长驱。想来慕权兄与京官周旋,预料到些事,特意提醒吧。”
他也不管提及洛平后周棠脸色有多难看,径自说道:“要说慕权兄,虽不善战,却有决胜千里之外、防患于未然本事,实在让人佩服。不过现下粮草稳妥,不必有后顾之忧,蒙苏答显然在耍花招,与其等着受制于人,不如们主动攻城,逼他们提早亮招。”
周棠狠狠瞪方晋眼,压下心中不快:“军师说得极是,本将军也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粮草来批又批,光吃不打仗,能吃得安心!不如早点打完这仗回去,说不定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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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新粮草已到,足够过完这个冬天!”
“报!将军,北寇依旧闭门不出!城中偶有金石敲击之声传来,不知在做什!”
“知道。”周棠挥退探子,问四座:“依你们看,此时是退守,还是强攻?”
监军道:“既然已经退守这久,不如静观其变吧。他们这样按兵不动,显然是在搞鬼想引们攻城,若是这时候强攻,先前忍耐不是功亏篑吗?”
语恳求,又有众位大臣说尽孝道,小皇帝也不得不放人。
退朝时,洛平与同袍们寒暄着,冷不丁感觉背后被人瞧着,待转头,只看见宁王上轿背影,未曾见他脸若有所思。
宁王生性猜忌,为人审慎,当初方晋便是被他疑有二心,弃出京城,洛平与他周旋,颇费脑筋。此次能有机会暂时卸下担子,也算是让自己稍事休息。
拢拢衣袖,洛平闷咳两声,对轿夫道:“回府吧。”
孙大娘听闻他又要离京,心中放心不下,丢酒肆生意就回来帮着打点。见到洛平,她便大声埋怨道:“老爷,您能好好歇天吗?瞧瞧您这脸色,可不是又要病?”
廷廷还是强烈建议强攻,他从开始就主张强攻:“管他们搞什鬼,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先出手,倒好像是们怕他们!就该乘胜追击把他们杀回北凌!”
周棠未表态,问方晋:“军师觉得呢?”
方晋含笑道:“强攻。”
“军师之前不是反对吗?”
“如今不同。当时担心将士们不适应此处酷寒,恐有失误,又担心朝廷里某些人会在关键时刻克扣粮饷,旦深入北凌地盘开战,很有可能后继不足。”
洛平摆手道:“没事。”
“怎没事?回来这会儿功夫您就咳得没停过!”
“那是昨日多吹会儿风而已。”洛平宽慰她,“好歹也懂些医理皮毛,自己身体自己有数,孙大娘你不必太挂心。”
孙大娘知他固执,实在没办法,只得帮他收拾好行装,叮嘱他路上小心,有什不舒服赶紧看大夫,千万不要治好母亲累死自己。
洛平笑道:“哪有那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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