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看向他,却没接话。
果然万休子也不是那好说话人,话锋转便道:“只是兵力布防图,教中也无人知道底细,更不能提前勘验正误。即便你随便画张,拿来糊弄,等也辨不出真假。真金得要火炼,唯有等到真正交战时,才知道你所言虚实。若是你有心陷害,而本座依你之图调兵遣将,说不准便全军覆灭,大失其利。这条件,你是本座,你会应允吗?”
这是看上谢危兵力布防图,可又不想放人。
诚然,万休子说得不错。
然而这般冠冕堂皇话下面,谁能不知道,他留下姜雪宁是想将这姑娘作为个拿捏制衡谢危把柄,永远叫谢危乖乖就范。没用,谢危跑不出去;有用,还能继续驱使谢危为自己卖命。
张床,却也不见有所反抗。早上送盆端水人进去时,度钧虽然已经起身,也看不出他二人是不是睡在起。可今早有昨夜在外头看守人来禀他,说是前半夜没动静,到得子时,进后半夜,且听见里面传出点儿声来。
这才是。
度钧素性稳重能忍,可美色当前,同在室,要没点动静才是古怪。至于后半夜才有动静,更不难理解,甚至犹为可信。毕竟隔墙有耳,谁也不想做给人看。而后半夜守卫人未免困乏,精神不济,便趁着这时候做点苟且之事也未必被人发现。
只可惜,度钧哪里知道?
他早就有过叮嘱,这帮人哪儿敢有什松懈?
谢危道:“教首有话不妨直说。”
万休子却是冷笑:“你岂能不知想说什?”
周遭舵主没个插话。
万休子面上那点本就虚假笑意被浮上来阴沉压下去,眼底更添上几分算计狠毒,只道:“那女娃,本座现在是万万放不得。九城兵力布防图,事关紧要,出个差错,你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事到如今,你在本座刀俎之下,已没有选择余地。将布防图画出来,或恐本座心情好能饶你们。可布防图要画不出来,又或是画出来之后有假,前线吃败仗,便叫她先为你殉葬!”
谢危面
万休子不信什狗屁情爱,天底下或恐有从而终女人,可哪里来什要死要活男人?女人于男人而言,无非是泄欲之用,是样工具,件衣裳,只不过有丑有美,有粗鄙有娇弱罢。
闭上眼睛,谁都没差。
若不为着那档子苟且之事,哪个男人愿意同女人谈什情爱?
所以,谢危若不碰姜雪宁,他反倒会生疑,如今却是有些相信谢危是是时情爱错觉迷眼。
只是这话茬儿万休子不会提起,但言道:“昨日你提条件,本座与几位分舵主已经商讨过。你毕竟在朝中多年,知道九城布防图没什稀奇。天教局势,自金陵而起,已占有江浙、福建、江西四省,势如破竹,倒正好要向西向北,鲸吞中原腹地。倘若你能献上兵力布防图,有功于大计,区区个弱质女流,本座自然不会压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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