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随便甩锅呢,这他娘会出人命官司好不好!
然而谢危目光这时已经轻飘飘落回他身上:“吕显?”
吕显:“……”
又不是人姑娘谁,还他妈醋缸个。求求你别喊,再喊你爷爷当场死给你看!
吕显简直汗毛倒竖!
人从车上下来,几乎条件反射似,立刻道:“宁二姑娘请上马车!”
姜雪宁:“……”
不是,虽然是请你上车,可这有什要紧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说“是这样”,结果扭头,正正对上谢危那双眼。
姜雪宁未解深意:“能出什意外?”
吕显只愿近两年来那些蛛丝马迹是自己杞人忧天,可到底不好对姜雪宁言明,只道:“但愿是吕某多想吧。”
说完却听外头车夫声喊:“城门到。”
他整个人登时惊,差点跳将起来撞到车顶,跌脚悔恨道:“坏,坏!”
姜雪宁茫然极:“什坏?”
道:“这也不错。”
姜雪宁轻嗤。
吕显却接着道:“可不仅仅如此。”
姜雪宁道:“难不成还是敬重他人品?”
吕显沉默片刻,慢慢道:“说来您或恐不信,之所以效命,非只慕其强,更如路遇溺水之人,想要拉上把。”
也不知怎,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
那刻,对危险直觉,让她下意识否认甩锅:“不,是吕老板说有事找!”
吕显:?????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
他瞬间转头怒视姜雪宁——
吕显二话不说掀车帘就要往外头钻。
然而此时马车已经停下。
金陵城城门便在眼前。
谢危马车静静等候在城墙下。
他身苍青道袍立在车旁,注视着从姜雪宁车内钻出来吕显,瞳孔微微缩缩,又向车内姜雪宁看眼,原本面无表情张脸上扯出抹笑,只向吕显淡淡道:“你似乎很闲?”
溺水之人,拉上把?
姓谢何等狠辣手段,哪里需要旁人怜悯?
姜雪宁觉得吕显脑袋有坑。
吕显道:“在下此来,不过想,天地如烘炉,红尘如炼狱。谢居安挣扎其中,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这路远赴边关,难料变故。若真出点什意外,刀琴剑书虽在,可吕某却知未必有用。是以,特恳请宁二姑娘,菩萨心肠,拉他把。”
本是寻常句托付,听来却颇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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