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绷着脸,盯着对方,终于是慢慢把那股火气给压下去,反而嫣然地笑
到得傍晚,酒楼厨子早早来把桌席面都做好,特意挑上清观观后僻静处道藏楼盘盘碗碗地给摆上。她这才先叫小宝去知会张遮声,然后换上那身水蓝衣裙,披鹤氅出门,要顺路去叫上张遮块儿。
可谁想到,才走到半道,条人影便从斜刺里跳出来,笑道:“好呀,可算是给本公子赶上,听说席面已经摆上,现在就去?”
这瞬间,姜雪宁脸都黑。
她停住脚咬牙:“定非公子,说过不请你!”
萧定非狡猾得像头狐狸,摆摆手:“嗨呀,没关系,下午时候已经代你先去请过张大人,这时候正好大家块儿去,岂不正好?”
“砰!”
回应他只是姜雪宁面无表情关上自己房门声音。
还没说完话登时都给关在外头。
萧定非顿觉无趣,朝着门里嚷嚷:“京城里姑娘都像你样冷面无情吗?也太不把本公子放在眼底吧?”
门内没传出半点声息。
,黑着脸继续往前。
萧定非却忽然扇子敲手心:“呀,你请该不是那姓谢吧?听说他是你先生……”
姜雪宁回头怒视:“你胡说八道什!”
萧定非把手摊:“那蹭顿饭有什不起?诶,等等,你这顿除夕饭连你先生都不请啊,他知道吗?”
姜雪宁简直想找块抹布把他这张破嘴给塞:“先生不来!”
下午他先去请过张遮?!!!
姜雪宁鼻子都气歪,抬指着他手指都在发抖:“准备席面你凭什去请?不对,你这人脸皮怎这样厚呢!”
萧定非耸耸肩,副无奈表情:“张大人回说晚些时候同去,唉,若姜二姑娘实在不愿,那只好同张大人那边告个罪,实话实说……”
姜雪宁噎住:“你——”
这天底下总是不要脸欺负要脸,厚脸皮欺负脸皮薄,在这点上姜雪宁与萧定非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距离,实在不能及得上,个闷亏吃下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
萧定非站半晌,终究是跺跺脚走。
姜雪宁竖着耳朵,听着那脚步声远去,才重新开条小小门缝,见庭院里果然没人之后才松口气,想自己总算是把这块牛皮糖甩掉。
*
次日白天,萧定非也没出现。
姜雪宁心里安定不少。
萧定非道:“请过?”
姜雪宁是为张遮才折腾这番,怎可能请个煞星过来妨碍自己,且还有些自己没琢磨透小心思,哪儿容外人在场?当下急于摆脱此人,没好气道:“先生自要去和你那便宜爹犒赏兵士,不会有空!”
萧定非惊讶地笑:“连姑娘也知道身世啦?”
姜雪宁已走到自己房门前,冷笑。
萧定非于是故意摆出副风流姿态来,朝她暧昧地眨眨眼:“等回京城,本公子可就是国公爷世子,姜二姑娘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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