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副馋着那酒馋着那菜模样,长得还比姜雪宁高,步顶她两步,毫不费力地跟上,锲而不舍:“别介啊,除夕夜诶,团年饭,可不得人多些热热闹闹地起吗?姑娘苦心准备这多,自己个人又怎吃得完?还是说,姑娘请别人?”
姜雪宁憋口气
反观萧定非,照旧绫罗绸缎地穿着,大冬天里还拿把洒金扇在手里装风雅,也不知在她背后站几时,只用种古怪眼神望着她:“想什呢,这认真?”
姜雪宁见着他就头疼。
当下只道:“定非公子有事?”
萧定非笑呵呵地朝着厨房外头看眼,面上流露出几分垂涎之色来,竟是道:“听说姑娘请厨子来做年夜饭?”
姜雪宁浑身僵,警惕起来:“没有事,你听谁说?”
谁让他就叫“定非”呢?
可以说在朝廷这边人初步审讯之后,大家伙儿便注意到他那同定国公萧远有几分相似面庞,再联想到这个名字,顿时种种猜测都传开来。
听闻定国公萧远去见过他回。
进门前十分忐忑,出来后满面铁青。
人虽然是阶下囚,可在这上清观中竟无人敢对他不恭敬,是以此人日子反倒是过得比在天教时候还潇洒。
这个想法,也不该往这个方向去想,可谁叫姓谢说这句话竟然是充满让人着魔惑诱呢?
姜雪宁发现,她根本无法摆脱这句话。
常言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她就是喜欢张遮呀。
人去求自己想要,去袒露自己心意,有什可耻,有什不能?
萧定非道:“这大动静,上好绍兴花雕,光那酒坛子从屋门外头经过就闻见。嘿嘿,姑娘,咱们好歹也是患难交情吧?蹭顿饭?”
蹭顿饭?!
姜雪宁若是只猫,这会儿只怕浑身毛都耸起来,冷冷道:“你做梦!”
她知道这人是个死缠烂打性子,二话不说,甩袖子就走,生怕这人掺和进来搅自己局。
偏生萧定非这人是个自来熟。
伤在肩膀,也不影响他四处溜达。
昨儿还带两个看守他兵士道去逛窑子,见着那些个窑姐儿妓子便说:“本公子这回发达,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是京城里权柄滔天皇帝都得怕上三分定国公便宜儿子!”
这话传回来,萧远气得肺都炸。
只是毕竟是谢危抓人,纵然他有心要对萧定非做些什,押回京城之前,却是不能动上半分,唯恐做得露形迹惹谢危生疑,只好把火往肚子里憋。
啧啧,可别提多糟心!
所以,所以明晚……
“姜二姑娘!姜二姑娘!”
只手忽然拍在她肩膀上,姜雪宁差点吓得魂飞天外,整个人都哆嗦下,方才脑袋里念头顿时藏匿个干净。
她回头看,竟是萧定非。
这浪荡子前些天被谢危箭穿肩膀,惨兮兮地作为天教贼子给押下去,又因为身份特殊被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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