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对方没察觉,安然脱身。
她轻轻拍拍自己胸口。
姚惜同尤月从仰止斋里面走出来时,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想起却是那日她转身去找张遮时姿态,时恨意都翻涌上来,便淡淡笑道:“姜二姑娘不是学琴去吗,回来怎跟做贼似,不是又被谢先生训吧?”
姜雪宁转头就看见她。
这些日来姚惜对她敌意已渐渐显露端倪,只是恨自己人多,姚惜又算老几?
谢危站在廊下,没有说话。
不远处侧门外却传来笑着说话声音,是有人跟门房打声招呼,又往府里走。
剑书听见,转头看,便笑起来:“老陶回来。”
是府里厨子,做得手好菜。
老陶膀大腰圆,白白胖胖,却是满脸喜庆,只手提着菜篮,只手还拎条鱼,见着谢危站在廊下,便连忙凑过去行礼,道:“大人回来,今儿个买条新鲜大鲤鱼,正活泛!前些天做糕点也被刀琴公子偷偷吃完,还买几斤糯米斤桃仁,可以试着做点桃片糕哩!”
,随口考校下学问。
待壶茶过四泡,便又叫她练琴去。
他自己却不再做什,坐回书案前,盯着那封奏折上朱批,看许久。
大半个时辰后,他对姜雪宁道:“态度虽是有,底子却还太薄。人常言勤能补拙,算不上全对,可也不能说错。今日便到这里,回去之后勿要松懈。从明日开始,应文法也要考校,还是这时辰到偏殿来。”
姜雪宁终于松口气,起身答应。
她还没到需要太过注意时候。
姜雪宁听讽刺也不生气,谁叫她今日琴弹得不错,勉强也算得谢危夸奖呢?
不上天都算轻。
她扬眉笑笑,副闲闲模样,道:“那可要叫姚小姐失望,今日终于能摸琴,刚得谢先生句肯定呢。
谢危看看他那装得满满当当篮子,目光垂,点点头。
*
姜雪宁溜烟出奉宸殿偏殿,直到走得远,到仰止斋门口,扒在门边上回头望,瞧着没人跟来,才长长地松口气。
吃个桃片糕差点没吓出病来!
自己真是胆儿肥,连谢危给东西都敢吃也就罢,还敢去肖想那是谢危自己做,简直是连命都不想要!
然后才拜别谢危,带着几分小心地赶紧从偏殿退出去,溜得远。
谢危却是在这偏殿中又坐会儿,才拿着那份奏折出宫。
谢府与勇毅侯府仅是墙之隔。
不同是勇毅侯府在街正面,谢府在街背面,两府个朝东个朝西,背靠着背。是以他车驾回府时,要从勇毅侯府经过,轻而易举就能看见外头那围拢重兵,个个用冰冷眼神打量着来往之人。
才下车入府,上到游廊,剑书便疾步向他走来,低声道:“除公仪先生外,也有们人说,今日早看见定非公子从恒远赌坊出来。但那地方鱼龙混杂,当时也没留神,把人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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