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
认为？”韩复问他，“那你现在也很有钱
，那你现在快乐吗？”
易长晴愣住。
小雨淅淅沥沥，他突然落汤鸡
样讷讷说不出话来。
他不快乐，这件事不是韩复个人这说。
根本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整个人就是点都不开心。杂志上喜欢说这叫忧郁气质，但其实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所谓
“忧郁气质”。
居然还有调香天赋……不是得天独厚又是什？
上天真不公平。他也想在年轻时候能无忧无虑染个头发、刺个刺青，每天晃荡着有着司机豪车接送。日子过得好到无聊，到最后被人打顿反而惊为天人，天天偷偷跟在后面眼巴巴地看！
反正，也不用为生计奔波，喜欢谁就花时间追呗；又长张当鸭都毫无违和感脸，死缠烂打谁能抵挡得！
易长晴是不止次看到，裴缜跟韩复说话样子，带着点点令他陌生笑意。
多好啊。长得那招人喜欢，就连那种性格急躁人都能几分耐心。有这种脸、这种财力，开挂人生，哪儿还用得着努力？
无法像金钱样踏实，像金钱样让人有安全感。
裴缜倒是能给他钱，但当金主小宠物怎可能是长久之计。
旦失去新鲜感，分分钟就会被打回原形。他不想、也绝对不能被打回原形。
易长晴本来也不爱香。
但自从裴缜让他看到成为调香师可能得到光明前途，他就开始疯样地努力。别人都说他有天赋，是天才，天知道他其实失败次又次、绝望次又次，多拼命才有后来成绩。
易长晴自己也想不通——按说，他确实已经得到切他想要，活成直想要活成那种人。
……
“你真觉得，
就要什有什？可也有得不到东西，直都有。”
太多。比如被妈妈视为人生污点，二十三年来眼都没看过他，比如爸爸也很少陪在身边。但可能在易长晴眼里，这些都不是事。
反正有钱可以去买鬼推磨，上学时也不会被仇富、被排挤。就算有暗恋对象，也不用拼尽全力去追，直接花钱买下来应该就可以？
“得吧，”易长晴冷笑两声，“钱本来就是能解决切问题！你现在不是什都得到？
“你根本什都不知道……跟你这种人，完全、完全就不样！人生，是彻彻底底现实，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样轻松？！”他喘着粗气，嗓子哑涩。
天色越来越阴沉，非常细小雨丝滴滴落下来，把泥土打出片柔软腥气。
“会投胎很得意是吧？身在有钱人家很走运，不起是吧？”
还别说，这个年轻人，是真很会投胎。易长晴恨恨盯着韩复，即使把他头按在地上，那沾染泥土皮肤还是透着象牙样光泽。
韩复是真好看，长手长脚，身材跟模特儿样。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就能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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