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曾经易长晴来说,定是钱,就只有钱。
生在乱七八糟家里,没能好好上学又没有技之长,从十六七岁开始就直都在吃生活苦。为不让弟弟跟他样,决心拼命想要攒钱供弟弟上学,背负着巨大压力,整日在机场便利店和餐厅白夜兼差。
住着破烂出租屋里,吃最粗糙食物,年纪轻轻健康状况就塌糊涂。
那个时候他,每天做梦都想要东西就只有“钱”。
只有得到钱,才能稍微过上能喘口气、轻松点点生活。为过上那样生活,当裴缜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跟他走时,易长晴丝毫都没有犹豫过。
时间,万籁俱寂。
阵乌云飘过遮住刺眼目光,整个大地忽然间光彩失色。十月天就是这样,刚才还有丝暖意,瞬间阴冷异常。跟着飞沙走石,石头也滚落在地上。
易长晴像是恢复些许神智,却还是顶着韩复腰令他动弹不得。
韩复是又无奈,又崩溃,都被气笑:“你到底还想怎样,你这人是不是真脑子有问题?”
易长晴什都没说。
厘米,可能这玩意儿就要扎进他眼睛或者气管里。
可笑是,想爬起来,却被易长晴从后面用膝硬生生顶住背。
压着他肩骨,捏住那块尖利石头,用种几近于憎恶青筋凸显力道。
“……”韩复从来没有想过,他这辈子最接近死亡时刻,不是小时候贪玩掉进后山阴沟,不是跟爸爸在非洲某小国看香料遭遇内乱,也不是在美**事学校真枪实弹毕业演习。
而是在自己家门口,因为低估个向淡漠成年男人内心疯狂程度。
吵架吵特别凶日子,裴缜曾经红着眼睛咬着牙问他,从来没有想逼过你,你既然是直你可以开始说清楚,为什要骗。
易长晴并没有办法跟裴缜解释,他其实不是什“直男”。
因为他不仅仅是对男不行,而是对男女都不行。也不是仅仅没办法爱裴缜,他没办法爱任何人。
穷怕感觉,没穷过人根本不会懂。
对那时候他来说,“感情”根本是个太过虚无、太过奢侈东西,他没资格谈,也谈不起。他想要只有钱,任何东西对他而言都
过会儿,忽然喃喃道:“你又不懂,你凭什?”
“你个富家大少爷,你当然得意,你当然要什有什!你知道什?你以为你算什东西?!”
……
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东西是什。梦想,亲情,爱,信任?
都不是,是钱。
真心想骂娘,缜缜当年到底是怎会喜欢上这种宇宙第神经病?!
但是在生死线间,骂娘没有用。
韩复最后只能挣扎着吼出来:“你弟弟!”
易长晴扬起石头就要对着他脑袋砸下来手僵在半空中。
他就算再怎冲动,疼他那个弟弟是真疼。不会舍得那孩子背着“杀人犯家属”名头过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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