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杀人
“这是说祭河神要砍头?”
有人小声道:“可这河神可是县太爷让祭!”
谢乘云状似不经意地扫人群眼,含笑道:“老人家,这本就是朝廷废除,不说可不行。这活祭人牲之事,就算罪不至抄家砍头,却也绝非小偷小摸之类,若被告发,那大牢您是铁定要蹲。”
村民们惊骇,去蹲大牢对他们辈子老实本分人来说,可是天塌般大事大罪。
村长也面色大变,满脸苦涩道:“这位公子,这可不是老头子做主啊!您看这些衙役,这些捕快,这都是县太爷派来,就为看着们这十里八乡人,老老实实把这河神祭祀给办妥,们小老百姓,怎敢不从?”
河神爷,再向前几年那样闹起灾来,那怎受得?”
“快看,李大宝家子回来,哎呀,造孽,这祭品怎还能带回来,这不是从河神爷嘴巴边上抢食儿吗!”
“从前做祭品,有几个愿意?但人家也好好去做祭品,还不是怕咱们十里八乡遭灾?今年轮到咱们村,这李大宝还不乐意,真要闹灾,他第个就是罪人!”
也有人怒骂:“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要去大河里头当祭品不是你家子!”
“河神爷河神爷,看就是闹妖怪!最该去请道长大师们来斩妖除魔!”
谢乘云道:“哦?是县太爷定河神祭祀?”
村长点点头,迟疑片刻,还是咬咬牙,开口道:“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这祭祀河神事,确实是早就废除。咱们白坨村也不例外。只是大约两年前,汶山这带下起大雨来,几天几夜不停,这汶河水涨起来,把庄稼、村子全都给冲没。”
“当时这山白县附近,全都是难民,连块树皮都要抢。可不容易雨停,水退,又闹起瘟疫来,死太多人。”
“等瘟疫也退,县太爷就带着这位姜神婆来汶河边上,把们汶河两岸村子全都叫过来,跟们说这次发大水,是汶河河神爷发怒,降下天谴来惩罚们。要想日后有好日子过,就得祭祀河神爷,让河神爷高兴。”
“姜神婆定下每三个月就要在这五六个村子里选出户人家,连老带少,全都当作祭品,在祭祀河神时候,绑,用小船送到河中央,给河神爷打打牙祭。”
“这活祭没得有百八十年,这两年又弄起来,谁知道安什心……”
面对这片窃窃私语和村长言论,谢乘云不见半点恼怒脾气,而是依旧笑得温和有礼,风度翩翩。
他口中未接村长话茬,而是道:“老人家,大夏自问鼎天下以来,便废除各地祭河神传统,将其定为违背律法之举,您身为村长,应当不会不知晓此事。若河神真会因缺活祭而发怒,那第个该遭灾是朝廷才对,怎也不该是你们。”
村长惊,连连摆手:“怎敢说朝廷事!”
周围村民却静静,显然不知道朝廷对祭河神还有什律法不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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