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登山。”
觉尘兴奋喊出声音挽救奚飞鸣。
此时,众人眼中,第二道身影已当仁不让地迎着谢乘云剑冲上去,
利星渊失魂落魄表情变变,弯腰捡起长刀,憨厚笑道:“那就再练十年,还要再来挑战谢少侠!”
“好,言为定。”
谢乘云颔首道。
利星渊抱拳为礼,带着刀避到旁,让开山道。
半山亭里宁关嗤笑:“这白头山也是个傻子,谢乘云忽悠他,还真信。再过十年,他还在含神呢,谢乘云都定丹,还打什打。”
凡是赶来,符合条件,皆可登山,对谢乘云施展最强招。
这预备战没规定要输多少赢多少,但若是车轮战,连白龙榜外高手都战不过,那还开什剑台,妄谈什天下第,赶紧回家去种地算。
也不废话,当先便有人从半山亭内冲出,急掠向上,同时长刀出鞘,刀光如闪电,迅捷斩出,隐带雷霆之怒,激得山道上狂风顿起,周遭林木摇晃不休。
“白头山利星渊,习刀‘天雷引’十八载,请谢少侠赐教!”
音未落,刀已至。
峻岭沉沉压入江心。
夜色降临,微风吹过。
江对岸普渡山传来悠长钟鸣。
突然,仓溪山山顶亮起串串煌煌明灯,将石台于其下毫无树木遮掩笔直长阶映照得清晰毕现。
四周通明,恍若白昼。
“喝酒都堵不上你嘴?”
晏璇玑冷哼。
宁关手里拿着奚飞鸣酒壶,闻言晃晃,朝奚飞鸣道:“哎,臭道士,你这酒里是不是兑水?都淡出鸟来。”
奚飞鸣根本没理他,正和旁边小沙弥觉尘悄声说着话:“瞧见没,小和尚,像宁关和晏璇玑这种,就叫欢喜冤家,痴男怨女……”
下瞬,奚飞鸣喉间凉,偏头看,晏璇玑枪已刺出,正隔丈遥指着他。
山风凛冽,白衣飞扬,谢乘云背对明明灯火,抬眸出剑。
属于剑寒光闪而过,如片片飘雪,似梅落冰心,轻而慢,不见丝毫烟火气,也无精妙招式显现,平凡而普通,不避不让地迎上雷电刀光。
刹那,雷光灭,刀气震荡,却如拂尘,轻轻扫开谢乘云身前石阶上积年灰土。
刀客利星渊握刀手微微颤,虎口裂开,长刀落地。
“好刀。然雷霆之力难驭,易散而不聚,还需以雷气凝练,使雷如使刀,使刀如使雷。此刀若再练十年,不如。”谢乘云含笑低叹。
人白衣持剑,立在高台前,石阶上。其后有身量极高红裙侍女,佩双刀,面色清冷。
半山亭内外,除宁关和晏璇玑外,已在这日之间聚集众多武林中人。
更远些,也有无数人影伸长脖子,在侧眺望。
光亮扩散,他们便纷纷站起,面露战意。
开剑台前夜,可以说是问剑天下预备战,以谢乘云境界,战是三十以内未入白龙榜含神境,既是以此拔升自身气势,磨武道之心,亦算得上是指点同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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