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关笑嘻嘻道:“晏姑娘已身成定丹,来此想必不是为挑战谢乘云,仅是观礼与护法。唉,都是败你两次,怎他谢乘云就能和你成为好友,宁关就这不招你待见呢?”
“人和人差距可真大呀。”
晏璇玑冷冷道:“开剑台前夜,谢乘云只会依规矩战白龙榜外三十以下含神期江湖人,你作何来此?”
“你能来便不能来?”
宁关嘴里不知何时叼上根草茎,吊儿郎当道:“天底下可没有这霸道道理,晏姑娘。你来是干什,来便也是干什。”
半山亭中窈窕女子手持银枪,凝目眺望百丈外山顶高台,面色如霜,战意升腾。
“开剑台,问剑天下,引江湖风云,英杰齐聚。”
那名同伴叹道:“此等气魄声名,不愧是谢家抚雪剑。”
与此同时,仓溪山山道上,有人和他发出同样感慨。
“谢乘云这排场还真是大。”
什争吵?”
“师妹,你往日不关心江湖中事,有所不知,这是大悲寺和青山观规矩。”
那名同伴对许多江湖事如指掌,说起来口若悬河:“大夏统天下不过百年,佛道之争就愈演愈烈,若无世家与朝廷居中调和,几乎要大打出手。”
“后来青山观成为天下第四观,行事不同普通道家,观主亲身入晋州,拜访佛道执牛耳者大悲寺,与大悲寺慧能大师密谈三天三夜后,为每代下山行走弟子都定下条规矩,那便是第次下山游历时,必要僧道相伴,共行万里,足遍四海。这代,这僧道便是佛心子与醉烟客。”
女子嫣然轻笑:“这倒是条很有意思规矩。”
“你别看今夜来挑战都只是些入不白龙榜普通含神,但江湖之大,能人之多,远非你能想象,其中鱼龙混杂,保不齐便有什输不起人,使出阴招来,所以他谢乘云,还真需要这个大护法。”
晏璇玑皱眉:“护法之事,等自当尽心,但此等盛事自有谢家操办,其余何须担心。”
“那可说不准。”宁关咬咬草茎,含混道。
日头渐渐晃到天中,又慢慢落下,被崇山
腰间挂着根黑色长尺红衣青年抱胸摸摸下巴,走进半山亭,朝持枪女子打招呼:“晏姑娘也来啊。”
“‘天神隐’宁关。”
晏璇玑脸色又冷分:“待你定丹,必有战。”
宁关挑眉:“哇,含神期输两次还不够,定丹还想接着输?不愧是你呀,晏璇玑。”
对此人嘴欠和混不吝,晏璇玑已习以为常,并不理睬。
几人言谈间,再度望向江面上小舟,却见小舟身影已远,遥遥地停靠到仓溪山山脚下渔家码头上。
更远处。
江上有楼船破开江雾,徐徐而至,船头有男子按刀,气势雄浑,欲裂大江。
山道边骏马奔驰,为首年轻侠客少年白发,意气风发。
岸头行来马车被风掀起遮帘,隐约露出道身影,抱剑而坐,锋芒内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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