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折戏唱完,白楚见廊下两人都目光清正,明显并无他意,便也渐渐放松下来,如今却又被楚云声这突然声给重新弄得提心吊胆。
他说着,小心瞥向郁镜之,生怕这郁先生觉着冒犯,枪崩自己,但眼角余光却只见那位郁先生似笑非笑地看楚先生眼。
楚云声放下手中瓷匙,看向白楚:“若是你当真无意,却为何在郁先生说并不追究之后,仍要顺着班主话说下去?”
白楚神情僵,面上失血色:“……当真不是……”
“若不是喜欢郁先生,又是什?”楚云声没理会白楚脸色,继续问道。
话没说完,便自知失言,忙闭上嘴。
但老管家福伯却像并不在意,只是摇头道:“先生心里良善,不会为难人,便是有什喜欢,又犯得上去强取豪夺吗?你们戏园子里头那些肮脏事,可别摆到先生面前来,先生不喜这个。”
“、这是真不知郁先生忌讳,那这……”老班主朝廊下投去眼。
“没事。都说,先生不会为难人。就你们,便要小题大做。”福伯道,“且吃你吧,那位楚先生也不是个不讲道理,说听戏,应当便只是听戏。”
老管家福伯猜得点不差,楚云声这听戏还真只是听戏。
,忙悄声询问:“福伯,郁先生和那位先生这是……”
“那位是楚先生。”
老管家福伯说着,也在石凳上坐下来。
福伯是从前郁府留下来老人,当初郁府遭难,福伯留在主家守到最后,只是他到底还有子女要顾虑,有日子要过下去,加之郁父郁母劝说,他便只能离开。谁知自己前脚刚走,后脚郁家便接大祸。
待到郁镜之从北边回来,也是福伯收留他几日,将海城情况与他分说,还帮他躲次追杀,以致险些被连累。
但这听戏,也不失为是个借口。
若是见不到,那楚云声对待原剧情主角之类人物,大多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态度,但如今恰好见,他也正巧有些事情想问。这问话旁人听不得,所以也只能用听戏这说辞打发。
折唱完,楚云声道:“你喜欢郁先生?”
这话出,不仅把白楚吓跳,还吓得郁镜之差点被颗汤圆噎住。
白楚忙道:“楚先生,这话可不能说,白楚绝无此意!”
郁镜之自小受便是新式教育,并没有太多高低贵贱区分,从不认为为仆奉献出什都是应当,他记着福伯恩,之后在海城站稳脚后,他便将福伯家圈进自己地盘照应着。福伯年纪虽大,却还自觉不到颐养天年时候,便主动提出重新来为郁镜之操持府内杂务。
说是管家仆人,但实则对郁镜之而言,却更像是半个家人,是以福伯说起话来也并不怎低微。
“自作聪明!”
福伯对老班主斥句。
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也算有几面之缘熟人,老班主听福伯语气,便惊下,道:“郁先生不是喜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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