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边似是说几句话,白楚便后退两步,水袖甩,还真唱起出《思凡》。
老班主简直困惑不解到极点,这还真是说唱戏,便只是唱戏?
他总觉得忐忑,嘴里点心都有些没滋没味。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双眼不要往那边乱飘,但心中担忧迷惑却不减反增。
等老管家过来,老班主便终于按捺不住
老班主不等白楚说完,便接过话来,小心地赔着笑道:“郁先生,之前演砸,如今夜深人静,白楚为报恩,也求着为您再唱场。”
听到这儿,郁镜之并不意外,早在老管家说班主带着那青衣过来请罪时,他就猜到会是怎回事,所以才会开口便说许多,去堵那老班主话茬儿。
却没想到,这倒还是熄不掉那心思。
郁镜之想着,抬头看眼楚云声,却发现楚云声已不太客气地舀起汤圆吃上,并没有什多余表情。
他有些怀疑楚大少爷没听懂,正要开口说什,却听楚云声咽下枚汤圆,淡淡开口道:“会唱《思凡》吗?”
也不容楚云声把这醋味捋清,外头老管家就已领着人到。
“郁先生好。”
老班主听郁府内出事,便忙不迭赶过来,如今见到郁镜之,也是神情惶恐局促,不敢抬头去看,只弯着腰恭敬说道。
落后半步白楚低声跟句,声音清越若凤鸣,倒确实出挑。只是他到近前就深深地埋下头,见不着面容。
郁镜之扫白楚眼,随意应声,却暂时没理二人这茬儿,而是转身让名后跟过来仆人将厨房里八仙桌抬到门口廊下,然后自己拿板凳,盛汤圆,同楚云声左右坐下来。
廊下静。
老班主呆住,有些摸不清这和郁先生吃着夜宵年轻男人身份,白楚也诧异抬头。
只有郁镜之弯起唇角,笑着摆手:“班主匆匆过来,想必还没用晚饭吧。喜乐,去弄些吃。”
那和平安连起来并称平安喜乐仆人低声应着,很快找来些点心吃食,带老班主过去院内石桌旁。
石桌离廊下有几丈远,只能看见那边情形,却听不见话音。
廊下腾起氤氲热汽,香甜清淡。
郁镜之拿瓷匙搅着碗内,在老班主脸上不安惊惧将要放大到难以自控时,才露出点温和笑,开口道:“场戏而已,都是小事,请罪便用不着,郁某逢年过节见血时候也不少,不过是失手烧个花灯,算不上什。”
老班主听,当即大喜过望,叠声道:“多谢郁先生、多谢郁先生宽宏大量……”
谢完,想到郁镜之方才含笑说出见血之事,又觉心中恐怖,忙用胳膊肘推下旁边白楚,使个眼色。
白楚浑身颤,也知道不能躲避,便就着身上素色戏服,福个女子才有礼,低声道:“请郁先生知道,今日台上失误,全是白楚过错,并不赖凤湘班其他人。郁先生大人大量,饶白楚这遭,是白楚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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