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瞧见楚云声这番举动,心下狐疑,但也没多说什,领着人出小楼,到金公馆后门。
后门侧边胡同里停着辆汽车,笼着昏暗路灯照不到阴影。
楚云声走到近前,后车门就开,眉目旖丽锋锐青年靠着里面车窗,带着点淡笑望过来:“楚少半点不惊讶?”
钻进车内,放下箱子,楚云声着重看看郁镜之那张比之上次见面似乎多几分硝烟气脸庞,又将视线下移,扫眼他略微倾斜重心坐姿,最后定在他右侧腰间:“你受
他被留在郁镜之小楼内,活动范围仅有上下二层,连步之遥小花园都踏不得。不过寒冬腊月,他对去外面吹冷风也并没有什太大兴趣便是。
他房间在二楼拐角,连通着间小书房,不分日夜都有别着枪卫兵或黑衣短打汉子守着,可谓戒备森严。
卧室阳台侧对着公馆后门方向,除夕夜能听见街上遥遥传来孩童笑语,还有连声响到后半宿爆竹。
初来这个世界第个年没甚滋味,楚云声伏案到天色亮起,下楼到饭厅吃过厨娘饺子,便又进书房。
如此这般,活得像台不知眠休西洋机器,连刘二都看得称奇,常以古怪目光瞧他。
红砖小楼外雪落融,融又落,日子往后推,眨眼便过年。
而楚云声,则是自腊月廿九那夜后,就再未见过郁镜之。
那晚,虽有郁镜之遇刺重伤消息传入耳中,但楚云声其实并没有太多担忧情绪。
他很清楚,就算目前郁镜之对他还没什信任,但在他有心提醒下,以郁镜之谨慎定然会对舞会上情况多加小心,不会轻易中招。
而且,在自己赶回金公馆时,这里虽四处戒严,灯火通明,看似片人心惶惶,但可以称得上是郁镜之心腹刘二等人却都沉着自若,并不见多少急色。
这台机器直忙到正月十二,才算是卡壳,停。
正月十二深夜,万籁俱寂,刘二咚咚敲响楚云声房门。
楚云声提前结手上事,刚睡下没多久,听见声响醒来,看眼书桌上严实封存着稿纸档案袋,才起身去开门。
刘二从门后露出脸来,整日紧绷着神经像是松根,朝楚云声低声道:“楚少,先生要启程回海城,您带上东西,快些下楼吧。”
楚云声知道这应当是郁镜之办完事回来,要离京,便也没多问,回身将档案袋装进早就收拾好皮箱里,换衣服就随刘二出门。
由此可见,遇刺事大约是郁镜之计划。
之后郁镜之以养伤、彻查叛徒之名闭门谢客,恐怕也是金蝉脱壳,另有谋划。
楚云声略向刘二打听几句,刘二只说郁先生受伤需静养,便不再多提字。
郁镜之不想透露给他,楚云声索性也不再多问,耐心留在金公馆,准备药厂计划书,也顺便整理下自己可以拿出来所学所能。
在金公馆生活,也便是和楚云声之前所请般,几乎就是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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