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顾惊寒笑笑,“这就是命。”
他连夜下山,停留在山脚下间客栈里。
坐在客栈木桌前,顾惊寒时隔年,再次拿出他铜钱,掷在桌上。
骨碌碌响动,与年前初遇容斐那天模样卦象。
“瘟疫……”
“你醒……”
坐在他身上人哑声笑,“就这夜,可别怪,白给你睡还不行吗?嫌弃也给憋着,别显得多贱似……”
顾惊寒额上汗滚落下来,声音嘶哑:“不喜欢你。”
动静停,容斐嘴唇蛮横地撞上来:“放什屁!喜欢你就够……”
荒山野岭,无星无月。
“真是好马,你从哪儿弄?”
顾惊寒听得出,容斐声音里难掩兴高采烈。
“算命得。”
容斐挑眉,没多说什,反而翻身上马,把手伸向顾惊寒:“出去遛圈?”
顾惊寒没有拒绝,抓住他手借力,翻身落在容斐身后,勒住缰绳,夹马腹。
缠着絮叨半宿。
他将人塞回被子里,手指按着这人头上穴位,直到阵轻微鼾声响起。
千年桃木心,是可遇不可求宝物。
顾惊寒却毫不在意地将其砍成两截,截大些,做把桃木剑,截小些,他便雕块木牌。
木牌雕成后,他割开手腕放半碗血,以血温养,直至桃木心灵气被锁住。
两个字出口瞬间,鲜血漫过顾惊寒唇角,滴滴答答落下来。
此等天机,卜出来就要消耗多年寿命,而旦出口泄露,十死无生,或许连片魂魄残渣都不定能留下。
顾惊寒将铜钱收起,在客栈盘膝静坐。
观看梦境顾惊寒站在身穿道袍自己面前,看着这切,微皱
奇特香气混杂着异样响动在草丛间靡靡散开。
许久,只修长手轻轻挣,从绳索里轻而易举脱出,探过来捡起凌乱衣衫。
顾惊寒静谧无声地穿过山寨,将容斐送回房间。
他将木牌挂在容斐衣带上,在床边坐片刻,凝视着稀薄昏黄烛光里,少年艳丽锋锐眉眼。
末,在那双桃花眼湿红眼角轻轻落下吻。
“你往哪儿骑呢?来!”容斐把抢过缰绳。
纵马飞奔,人声渐远,呼啸风掠过耳际,猎猎而响。
不知跑多久,骏马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来。
顾惊寒略感诧异,去摸缰绳,正要开口,却忽然迎面扑来股奇特香味,他脑内沉,蓦地失去知觉。
再度醒来,却是手脚被死死绑住,道袍散落,具温凉身躯覆上来。
然后他为木牌覆层白木,用符笔写下行字。
九月十八,斐生辰,寒赠。
做完这切,容斐生辰便也到。
顾惊寒在当日清早下趟山,傍晚归来,牵回匹骏马。
容斐将门出身,怎会不喜欢好马?只是如今穷得连头驴子都买不起,又奢望什高头大马?只是没想到,顾惊寒竟然为他带来匹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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