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和容斐不需避让,就站在道观前,便见个俊秀干净年轻道士披着身有些破烂蓑衣斗笠,拿着扫帚走过来,左右望望,便开始低头认认真真扫雪。
从门口直到阶下,最后沿着山路扫到片竹林,才停下。
年轻道士坐在块大石上略歇歇,便起身走回道观。
顾惊寒和容斐路跟着。
道观内很是冷清,看就是没什香火小道观。院子里雪扫得很干净,没什花花草草,只有棵高大银杏树,如今已是枯枝横插。
“真是想你想疯吧……”
容斐惊讶瞬,随即笑着去捏顾惊寒脸,“能有哪天不梦见你吗?”
“不能。”顾惊寒抓住容斐手。
容斐怔,旋即皱眉:“等等,你……”
“们进者字梦,或者说,是他执念。”顾惊寒解释道。
顾惊寒摸摸容斐脸,翻身躺下,将人抱进怀里。
咯哒微哑女声轻曼,暖融融地溢满室内。
突然,这歌声渐小。
缕暗红烟气不知从何处飘来,摇曳着缓慢而慵懒步子爬上床头,悄无声息地笼上顾惊寒和容斐眉心。
顾惊寒紧闭眼瞬间睁开。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商行,还没回来。”罗管家道。
容斐漫不经心点点头。
“明日是顾少爷回门之日,礼单已经备好,今晚……”罗管家尴尬地咳嗽两声,“您两位……悠着点。”
空气突然安静。
饶是容少爷脸皮厚得满海城人尽皆知,还是有点淡淡尴尬。
年轻道士在院子里融点冰,用冰冷水净净手。
手指
“者字醒?”容斐喜形于色。
早点解决就意味着顾惊寒早点迈过二十四岁那道坎,他当然要高兴。
说话间,周遭雾气已层层散开,眼前出现竟是座略显破旧小道观。
约是隆冬,大雪倾覆,山峦绵延,银装素裹。
小道观飞檐在松柏苍绿与茫白雪色间刺出点凝重端肃青黑,有轻微脚步声踩着雪,向着门口走来。
阵笑声突然响起:“你要帮,不先要看看执念吗?只是场梦而已……”
血契波动传来,顾惊寒紧皱眉头慢慢松开:“者字?”
临兵斗三个骨灰盒都是属于临字,已经都留在血墓里。眼下苏醒第二个大鬼,应当就是同样占据三个骨灰盒者字。
“是。”
随着这两字落下,顾惊寒眼前黑,重雾气陡然撞来,然后具温凉身体砸到他怀里,熟悉至极。
于是,只是吃个饭洗漱轮两人再次回到整理好新房时,都非常规矩地拿出睡袍。
时候还早。
容斐将他留声机打开,和顾惊寒靠在地毯上随意翻着两本外文书。
翻会儿,大概是气氛太过安逸沉静,容斐眼睑慢慢垂下,不知不觉就睡过去。头向后歪,正好被顾惊寒伸来手托住,横穿抱,放到床上。
乐声低缓,如岁月轻声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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