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杀、*掠,胶南
金乌国灭国已有近二十年。
还尚在时,曾经度是片美丽丰饶地方,有着无数漂亮雕刻与佛塔。金乌人人赤足,但个个手腕脚腕上都会戴着重重黄金,他那时不足十岁,成天穿金戴银、快乐、无忧无虑地到处乱跑。
金乌小国产金富庶,北边胶南逐渐强大,很是觊觎。
变故发生,当时年幼拂陵毫无防备。那天本是族中场喜气洋洋庆典,他与族人正在快乐地跳着舞。
他奴仆廖曦性子很闷。都已经十四岁,族里漂亮姑娘主动邀他跳舞他还红着脸推说不会,被旁边人个劲地笑话。
当然,这话说出来不太像是夸奖,所以苏栩最后也忍着没说。
他不知道是,他面前默默吃着汤圆拂陵,实际这几日究竟经历什。更不会想到,就连那位翻云覆雨“苟皇帝”,对拂陵真实身世也并非全然解。
拂陵在宫中记录在册身世,是大夏南疆边境贫民,十多年前家人因水患饿死,自己穷困无依不得不净身入宫。
而宴语凉当年查到却是,拂陵与兄长廖曦,与绪辞是旧相识。虽然二人坚称只是住在三苗附近南疆人,但在宴语凉几乎认定两人就是三苗遗民。
但其实……
大叔可真念旧情!”
嗯。
拂陵垂眸吃饭。两人都点汤圆,糖山楂馅儿甜丝丝可口,他细细品。
“苏大人,你看做什?”
“快吃,吃好还得快走,咱们在此处毕竟面生,万追兵杀回来只怕容易被人告发。还有,既然通往越陆和大夏关卡都锁得水泄不通、硬闯无益,有计许能曲折转圜,饭后说给苏大人听。”
小拂陵身为他小主人,自然也免不被兄长取笑,他便鼓着腮叉着腰着去把廖曦硬拽过来,以裸足踩着廖曦脚背,脚腕铃铛叮当。
廖曦无措,模样时显得更呆。拂陵则笑得天真烂漫比铃铛还要响亮。
他说不行,不准跑,你是仆从你必须听话,今日这支舞命你带着跳完。快跳快跳!
廖曦:“小主人……”
可最后,那支舞他们没能跳完。胶南军突然冲入,金色庆典,化作回忆里不堪回首黑红血腥与火光。
拂陵垂眸,他是三苗,却也不是。
廖曦更并非他兄长。
……
他并非南疆人,也非三苗,他故国在胶南更南端,曾经满是金庙银塔金乌国。
他是金乌王众多儿子之,而廖曦则是他贴身男奴。廖曦很是恭顺,每每见他都下跪亲吻他足背,称呼他为“小主人”。
“哦?你有什妙计?”
“先吃。”
苏栩无奈,赶紧低头,呼哧呼哧地认真吃。
心里本是有点想夸拂陵两句,想说你这太监公公还真行。平日在宫里天天铺床叠被看不出来,这路随机应变、处事不惊,鬼点子那多!也怪不得岚主直很是中意。
真不愧是苟皇帝人。跟苟皇帝脉相承阴险狡诈,事事圆滑、颇有章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