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都回程竟倒霉催能遇上胶南政变,怎解释怎有关文和银子都没用,被不由分说当做*细路追杀。
胶南与越陆边境处,唯关卡还被层层把守,他尝试趁夜偷混、硬闯,不仅未成还不小心扭伤腿。
扭伤真要命。本来他还仗着武艺高强来保护拂陵,结果倒好,路全程瘸着腿东躲西藏、处处靠拂陵救济他。前两天有次盘查还因他腿残连累拂陵最后没能成功躲过去。两人起被抓被扔进脏兮兮臭烘烘大牢,又是多亏拂陵碰巧认得名年老狱卒头子。
两个人星夜被偷放。
这趟,可不容易!
良久,拂陵终于松口气:“你还好吧?”
苏栩不好,他身伤又脏又臭,累死也烦死。此刻终于可以放松,瘫倒在地龇牙咧嘴翻起肚皮对着星空,忍着肚子里面咕咕叫。
拂陵从怀里拿出来早就被压扁脏兮兮窝头。苏栩嫌弃地抓过来啃,却边啃边骂堆脏话,最后总结:“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
他腿受伤,走路瘸拐。
拂陵路架着他,两个人就这折腾夜,终于在清早混进个小城。
知道……
其实这些年来,拂陵直很向着岚王。再是情报官,跟在岚王那样表面高傲不驯、实则心有芳兰之人身边服侍十年之久,又非草木,如何能不动容。
宴语凉如今想来确实如此。
尤其同样身为情报官,荀长知道他失忆后好歹还干点人事。而拂陵呢?
明明直离他最近、知道最多,却直到他自己恢复记忆,之前从来不曾与他交底。倒是心在撮合他与岚王重头来过、百年好合。
苏栩:“不过那位大爷也真够意思,多亏他接济咱们银子和马匹。苏某人知恩图报,将来定好好去重金谢他!对,他与你什渊源?怎后来还哭?”
拂陵垂眸微微笑。
“那是小时住在隔壁邻居家位大叔。大概是多年不见,有感而发罢。”
苏栩:“你这位隔壁
小城里这边追兵刚走,尚算安全,两人好歹换身干净衣服,拂陵又买药给苏栩治伤,又吃点像样饭。
苏栩这才终于从欲哭无泪各种骂咧里缓过劲儿来。
想想他们这路真是起起落落落落,好气!
本来是很顺利,光明正大换关文进胶南,路赶至三苗旧地。拂陵也算是有点本事,竟在曲折无尽密林里都能带他顺利找到路,更可喜是,废弃三苗旧地虽然杂草丛生、神像上青苔遍布,湖中却真好多有野生湖心黛!
可把苏栩高兴坏,岚主有救,这趟没白来!
或许,真是旁观者清。
他这些年为大夏做得够多,是该好好疼疼爱人。这十年间,没有人比拂陵看得更清楚明白。
……
胶南,昏暗林子里。
波又波追兵,灯马不停,幸而苏栩与拂陵经验丰富、善于躲藏。这波追兵忙活数日也是无所获,终是悻悻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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