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重量全部落在他身上,他时撑不住,抱着男子腰跌坐在地上。
拂陵急:“快叫医者,岚主伤口又裂开!”
“陛下,数日前处月夜袭幽澜城,阿摩耶……澹台泓他重弓伤岚主肩臂,之后咱们追着他路追来贺兰红珠,却没想到陛下竟也在此处。”
“陛下您,就……原谅岚主适才时口不择言吧。”
“岚主他只是心里把陛下看得太重,见不得澹台在楼上对陛下亲近,岚主是真……受不
庄青瞿愣愣,才发现宴语凉手腕上深深有五指淤痕。
“是谁……”
不是别人,就是他捏,是他把他弄伤。
“小庄,朕、朕没事。”
是淤青,但其实也不太疼。可已经迟,庄青瞿眼里全是绝望与自怀疑空洞。他身子晃晃,又次抱住宴语凉。
隐约记起,他以前什时候定也见过这样庄青瞿。疯样、让人害怕又心疼小庄。
身后拂陵也气喘吁吁上来。
“岚主!”他喊声。
“岚主,陛下再怎说也是心为您而来啊。”
“过去事情过去,您又要跟他吵,是否又要重蹈覆辙?”
什偏偏要来,为什不听话——!!!”
“澹台泓是处月敌将,是叛国之人,是谋逆反贼!他又怎蛊惑你?宴昭你是大夏国君,想想自己立场!你还让他碰你?你是,是谁也不准碰!谁也不准!!”
“还是说,阿昭又想反悔?跟约好又不算话?”
“那多年来,你就始终只对个背叛你人念念不忘!而就无论怎掏心掏肺都不行?”
“你说过,明明说过……你说你想有人携手生,你说那个人可能是,你怎可以又骗?你怎能这样又不算话?!”
拂陵担心地喊声:“岚主!”
宴语凉不明白,随即却有什温热东西滴落他手背。微明月光下,庄青瞿胸口片濡湿,空气中淡淡血腥味。
“青卿……”
宴语凉手摸到黏腻血。
“青瞿!!!”
庄青瞿个激灵,鼎盛烈火下子被淋头浇盆冷水样。他指尖发抖,无色唇轻颤。
他把宴语凉扯进怀里,终于不再狰狞。
继而放开他,看他脸。像是在看什失而复得宝物。随即点点触碰宴语凉发梢,再度抱紧。
“阿昭……你没事吗?”
他摸摸宴语凉头,又毫无章法地检查他全身,握住手腕时宴语凉抖。
“澹台泓真就那好吗,跟他说话就那开心吗。们在起就只是不停在互相折磨吗?!”
“如果可以你其实想跟他走是不是?你后悔对好是不是?”
“阿昭又不要?是不是?”
他就那样,失控野兽般口不择言,用力地抓着皇帝双肩,言不由衷地说着伤人伤己话,完全不知道自己眼里忍着多少委屈难过,样子有多荒谬难看。
宴语凉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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