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你又头晕?”陶清风无奈道,又伸手来,温和却有力地拨开他手。
“对不起。就怕热,热就头晕,要有个什按揉着这里。”燕澹生状若无辜道。
陶清风说出对方如愿以偿话:“那来给燕兄揉下吧。”
“有劳广川兄。”陶清风转到燕澹生背后,看不见他牵起嘴角。陶清风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搭在燕澹生太阳穴两侧,轻轻替他旋按起来。陶清风手指修长、温暖,力道适中。燕澹生只觉得那几根手指,不是在按着他太阳穴,而像是鼓槌,在搅弄敲击他化为滩心脏。燕澹生装作很舒服模样闭上眼睛轻轻往后倒倒,若有似无地隔着衣料靠着陶清风。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皂荚水浣衣清香味道。
如果……如果能直这样……
着陶清风神色,又移开目光,泄气般垂着头,低声道:“……没什,只是……只是,太热,头有点昏。”
陶清风敏锐地发觉燕澹生怪怪,但对方既然说是天热头昏,也就不作他想。燕澹生大概天热心情烦躁,才说些没头没脑话,陶清风想到此节,关切道:“那你要休息吗?”
旁边耳房里有张小榻,太累时可以在上面小憩片刻。燕澹生却摇头坐下:“不必。”燕澹生把手按在冰壶上脸生闷气样子,陶清风也就没打扰他。过会儿,燕澹生问:“广川兄,卫灵公和弥子瑕,你怎看?”
“色衰而爱驰?还是龙之逆鳞不可触犯?”陶清风笔下未停。
弥子瑕年轻时受宠,曾把吃剩桃子给卫灵公,后来年老后,灵公不再喜爱弥子瑕,就以此为发作缘由,申斥对方僭越。
“好些吗?”陶清风声音模模糊糊传来,燕澹生这才发现自己闭着眼睛,竟然舒服得快睡过去。他又是心念转,并没有回答,装作真睡过去模样。感觉得到陶清风轻轻拢着手指按揉他太阳穴,力度逐渐放缓,过好些时候才停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桌边,听声音是帮自己收拾笔砚、清理桌上墨渍和冰壶融化淌水……
燕澹生不时地偷偷抬起眼皮条缝隙,眯着眼悄悄观察着陶清风背影:收拾桌子也是轻拿轻放,生怕吵到别人睡觉;那挺直脊背弯腰下去,就成为道美好弧线,遮掩在同九品黛青色长袍之下。
燕澹生耳朵忽然又红,赶紧又闭上眼睛装睡,听到陶
燕澹生道:“问是,他们关系,你怎看。”
陶清风又道:“国君要宠爱美人,是男是女都没办法吧。”
“意思是……”燕澹生搜索枯肠地挑拣字眼:“哪怕卫灵公不是国君……他们是两个……男人……”
陶清风好像还从来没仔细思索过,沉吟会儿,皱眉道:“左右也不是什伤天害理事情,少见罢。”
燕澹生似乎这才松口气,刚才阴郁脸色已经扫而空。他巴巴地望着陶清风,眼珠转动着,不会儿又把冰块往自己太阳穴上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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