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应大砍,就没有个好听点名字吗?”佑光皇帝想着那张皇榜抬头要写“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佑光三年四月二十策试天下贡士应大砍等二百七十名第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及第第三甲赐进士及第”,有第名名字作为抬头,就觉得阵虚弱。
严肃殿前官们,也终于忍不住有几个偷偷抿笑起来。
“说是双亲不识书,胡乱起名。现在双亲俱殁,不敢改。”宰辅道,“不过臣窃以为,这名字倒也雄壮。”前几年某科状元名字叫“姬如柳”,传扬到番邦国去,还被耻笑番读书人弱不禁风。
“罢罢。就这样吧。”定下这科甲前三后,佑光皇帝精神已经累乏,屏退殿试官们。让他们加紧复议剩下名单,把消息传给京城翘首以盼四百多名贡生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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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宰辅转而攻讦道,“以贫富论仕,实是贻害大楚科举制,不知收多少贿赂!”
“血口喷人!陛下,臣冤枉啊!”参政知事脸色发白跪下。
“行,都闭嘴。”佑光皇帝见他们吵起来,才懒洋洋制止。把吕长文这个危险分子弄下去,很让佑光皇帝受用,佑光皇帝想起大儒徐棠翁退隐时情景,感慨万千,思虑会儿,佑光皇帝说:“就取陶清风为甲探花吧。”
“是。”宰辅貌若得意地瞥参知政事眼。
“这状元和榜眼……”佑光皇帝继续用“火齐琉璃”查看着两人卷子。“燕澹生在春试时是第,这次怎第二?”
京郊路边,有块刻着《学而》古残碑。后来有人在上面罩个亭,个老妪在亭子里,专门给要拓碑人收几文钱。
春闱之前,来参加会试各州县学子们都喜欢去文庙求保佑,拓几篇碑石也成为种求好运风气。不过基本上没人来这个京郊小亭,毕竟这里太寒酸。
老妪正在打盹,忽然见个风姿清润年轻人走进亭中。她认得这个年轻人,三个月前,春闱前夕,这个年轻人也来过。交给她三文钱,用很薄白毛纸拓碑。
今日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带纸来,却带来几株香,插在干硬龛里,
宰辅和参知政事都面面相觑:燕国公已经封无可封,还要让他三公子当状元吗?
宰辅硬着头皮编理由道:“燕澹生年少时,就在京畿声名鹊起。年少成名,路捷径,他试卷难免有些……浮泛。”
佑光皇帝翻来覆去看看,笑起来:“这个燕澹生,说话总是这有趣。”
参知政事难得和宰辅站在统战线上,道:“陛下,臣窃以为,状元代表国之体。燕澹生策论诗词两赋无可指摘,就是卷辞风格不够……庄重。”
佑光皇帝想会儿,也终于意识到,燕国公家里当官好像已经太多,如果这位封状元,就可以不用留在吏部听调,直接进平章门下做事。以燕家势力和燕澹生脾气,不出半年,平章门下肯定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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