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只有严澹知道
陶清风刚才那股惶恐情绪,很奇特地平静下去。哪怕是被知道这荒诞不嵇,不似人间之事,但严澹并没有大惊小怪。听得出严澹今天这番话,无论是刻意套他话而进行番想象,还是掌握那些发掘碑刻事实,对方语气都是非常从容。听得出那种……深思熟虑。
想到此节,陶清风不由得对严澹说:“反正就算不说。你也能套出来。严兄,你,”陶清风这样称呼时候,把严澹摆到另个位置上,评价道,“你很聪明。”
严澹在电话那头轻笑着,有磁性声音传来:“聪明?你不知道看到碑上名字时候,心里简直像被惊雷炸。说实话,虽然很早就在着手去找。但是,终于找到你时候……”严澹叹息着,又重复遍,“终于找到你时候,还是被吓坏。”
不止是惊吓,看到那几块碑上名字,严澹胸口闷,差点昏倒过去。脑中嗡嗡作响,就像有千百根针扎。仿佛要刺出血般。可是等严澹清醒后,胸中升起那股浩大迷茫影子,就如同每次他竭力在火中看清影像样消散。
哪怕碑上字迹残损,严澹还是在眼看到后,就能迅速地联想出上下文。同事们都赞他才思敏捷。可是严澹却知道,他并没有用方法论或语境上下文去推测。
建……那些文论诗作长联稿件,是燕澹生起出,然后为他刻碑吗?还是说,因为“南山”是陶清风老家,那里太守县丞乡亲们替他操办呢?
无论是谁帮他把那些文集留存于世,陶清风都觉得心中感动又酸楚。
虽然现在并不是抒发情绪时候。
陶清风对着话筒道:“严老师,,只是……”
严澹在话筒那边摇头:“你别叫老师。想到在和古代成千上万人选出来儒生栋梁说话,就压力好大。”
而是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仿佛那些文字,隽永地刻在心底很多年,被唤起印象,从沉睡中苏醒。
他心中只有个悲伤又欢喜感觉:终于找到你。却不知那个念头从何而来。温暖胸怀中,就像流淌着条宽广却沉默河流。
陶清风沉默会儿,没想到严澹那早就开始有针对性地去调查自己情况,问:“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去查?”
严澹说:“甲骨文那时候。”
陶清风想到那次随口认得甲骨文露馅,果然还是“想当然”错,“祸从口出”啊。
陶清风为他淡定语气,提起来心脏重重落下,迟疑道:“那怎称呼你?严……严兄?行吗?”
严澹在话筒那头愣,随即道:“行。可真是荣幸。当时和你在图书馆第次见面时,怎想得到……”
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回忆着那时候场面,两人对坐读书,开始并无交流,却恰巧在取书看时,两人双手相碰,交叠于《大楚史》书上。
仿佛冥冥中昭示。
“你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对吗?”严澹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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